呢?」
「當然是裝給小姐姐我看,我覺得你整天躲着我,其實是因為你喜歡我。」葉無雙道。
王雱發現似乎也賴不掉,便道:「就算被你看出來了,喜歡歸喜歡,然而我還喜歡整個世界呢,難道也把世界納入懷裏啊?」
葉無雙有點臉紅的道:「家叔說你喜歡的東西,你真會想辦法得到且捏死在手裏的,然後其過程還會非常猥瑣。」
王雱有些緊張的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無雙道:「你不要想歪了。我主要是來證實一個判斷。」
「哦。然後呢?」王雱道。
葉無雙道:「家叔說如果這個判斷被證實,就說明前往永興軍路只撫寧縣不是處罰,而是你設局,是你主動要去那個地方?」
「也許吧。然後呢?」王雱翻翻白眼道。
到此葉無雙泄氣的道:「然後我對家叔很無語,人家我這裏為你難過着、怕你這么小都沒經歷過人事、沒子嗣就死在西北,但家叔卻認為既是你的主動操作,那麼那個地方就一定是風險和機會並存之地。他很欣賞你資本市場的理論即『是頂的地方也會是底』。現在大家都在從西北撤離,那麼撫寧縣也就未必是頂部了?」
王雱又翻翻白眼道:「他看明白也然並卵。這個事件里他的風格根本和我不同,他不是個願意算命的信仰者,就是個猥瑣投機者而已。」
葉無雙道:「說的你不猥瑣你不投機似的?」
王雱搖頭道:「說這話,就表示你沒真的看懂我。猥瑣投機或許會永遠安全,但投機太多會導致這類人永久失去決戰勇氣。也就是說,這類人不會在戰略上勝利。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果實一定是通過『決戰』才能贏得。那麼同理就能推出:不敢決戰的人走不到巔峰。」
葉無雙是真聽出了些感覺,有些崇拜,便喃喃道:「似乎還真是這樣,起初我依靠直覺、覺得你是這樣的一個人,但家叔不認同,他始終認為你是史上最奸投機者。現在看來在大方向上家叔都被誤導了,仔細尋思,你在舒州帶着草根團隊起步時候和司馬光頂着干,帶着二百多人的民團出兵無為軍之際,其實都是在充值信仰,都是風蕭蕭兮的風格。」
王雱便得意了起來,表現的很俠之大者的模樣道:「是的,人生能有一知己看懂自己是幸福。大忠若奸,表面上最大的投機者、其實他往往也會是最大的信仰充值者。在大宋的戰略大方向上,我就是個死多頭,這就是和我司馬光頂着干,也是我二百流氓堅持進兵無為軍的緣故。中途的一切迂迴耍滑頭行為,只是對衝風險的戰術手段。說白了那些禿驢就是用這個現象解釋為『一切皆空』說給大家聽的,和文青的『一切如浮雲』乃異曲同工。因為想作為的人,每走一步都是打仗,而不想作為的人,每走一步都是做無用功。」
「大家因性格和角度不同,導致了看待事物往往能得出相反結論。所以世事它也能和炭交所的情形一樣,同一個位置,它可能是頂部也可能是底部。一些傢伙認為我大雱出道起太順利,升的太快太猛,被撤職貶往西北開始就是『見頂』。但另外一些沒心沒肺的樂天派卻認為這只是個橫盤小調整,大雱的主升浪還沒來。這特麼能說清楚就見鬼了,因為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如果我才去就被西夏蠻子捉去吊死,那我當然就見頂了。但如果被我站穩了腳跟,那當然就是底部,後面一定有主升浪。於是這仍舊是信仰問題,需要決戰才能產生結果的命題。
「既然需要決戰,最終又變為了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問題。所以你看到了,資本市場裏的技術派,一個掙大錢的都找不出來。說白了技術派就是一群自欺欺人的傳銷份子,真正的大鱷譬如曹集,他的身家真不是操作權證得來的,那是他踏踏實實挖煤做實業賺來的,他之所以能賺大錢,是因為大宋比任何地方都需要煤炭,而他一直在喪心病狂的挖煤炭,簡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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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