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裏已經顯得空空蕩蕩。
司馬光書生意氣的樣子,還在注視着虎頭營行軍的方向,捻着鬍鬚感慨着。
王雱也甩甩頭抱拳道:「學生已經配合您,完成了這事。」
司馬光微微點頭道:「本堂也不知道你這次為何那麼好說話,不過是的,算你此番還有些規矩,沒鬧事。」
王雱道:「司馬相公明鑑,小子也不知道最近知州衙門為何許多人在進進出出的,不知道您那侄子司馬小花是怎麼蠱惑你的。但我總覺得您犯了一個錯誤。」
司馬光聽着小子又來挑錯,便不高興的道:「不都是你弄出來的么蛾子嗎?你和你爹腦殼大,拉完仇恨領了功勞,拍屁股就離開舒州。你卻不知道你們父子兩把舒州士紳豪族得罪了多少,你虎頭營是一夥流氓,這樣一群人在舒州大家敢怒不敢言。尤其此番你在那邊殺了那多的人,都不是秘密了,暗下消息早就傳開了。你知不知道,士紳豪族已經群體沒有安全感,害怕你和你這隻流氓團隊。司馬小花和那些人熟悉,於是緩衝在中間幾輪磋商後,他們的底線是,這隻隊伍要離開舒州,否則他們威脅把變賣所有的產業離開舒州。」
到這裏,司馬光一字一頓的道:「王雱你知不知道,這對舒州有多大傷害?你的存在,你的不守規矩造成了多嚴重的問題?可惜你王家牛逼,張方平和你們穿一條褲子,你爹也升職入京。但老夫司馬光在舒州一天,就要儘量解決這些問題,要看住你,如果把那群舒州的支柱逼走,老夫就是舒州的罪人!」
王雱聽後並沒有憤怒。顯然司馬光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棒槌。就像陳建明被王雱忽悠一樣,司馬光已經被那群人忽悠瘸了。
司馬光沒弄明白的地方在於,他以為那群威脅要離開的人是舒州台柱子,其實被那群人壓迫的幾十萬百姓才是舒州的台柱子。
媽的如果是換王雱主政的話,這種機會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呢,願意走的趕緊走,小爺正發愁手裏捏着錢買不到資產,沒人挪動出空位來呢。
那群人是一群鯊魚,若在司馬光這種保守派治下都待不住,說的他們有其他出路似的,想去哪?去陝西面臨大酷吏李參的鐵拳?還是去京城被包拯抽他們?
所以結論是:司馬光被人忽悠了,那群人會走才怪。
他們要的就是利用契機逼走虎頭營,這是個很大的信號。結合陳建明那麼不作為的人都提及「山雨欲來風滿樓」。
問題似乎真有些嚴重了。
這麼想着,王雱不動聲色的抱拳道:「知州相公英明,學生告辭。」
司馬光愕然道:「有點不像你,本州還以為你要嘰嘰歪歪長篇大論的和老夫叫板?」
「沒這必要。什麼時候我長篇大論扯犢子,那恰好說明形勢安穩。我是個實際的人,什麼時候我都不願意說話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知州大人您若真的關心舒州,就要多個心眼。話就說到這裏,我知道你不愛聽我說話,學生告退。」王雱道。
司馬光氣的跳起來:「老夫還有些話想問,你說明白再走,這算服役。」
「我以秀才身份拒絕服役提議,我很忙。」王雱沒有停留,帶着穆桂英逃跑似的走了。
「這小子到底有什麼貓膩?」司馬光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喃喃道……
回州城的路上穆桂英道:「衙內,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的舉動和行為模式,似乎又和戰場那陣子差不多了?」
王雱一臉黑線的道:「媽的我要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相反就不用急了。正因為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才感覺心神不寧。現在集中出現的這些連環信號,感覺很不對。我只知道,往前那些高利貸幫派的祖墳基本被我刨了,因為我放的貸款不到一分利息,而他們放的三分至四分。這是衝突所在。」
穆桂英楞了楞。
不過王雱無心之下的說辭,也算給自己提供了思路,那麼就接着往下想:
以往他們安分或者說敢怒不敢言,是因為王安石還在,然後因為王雱規模小,暫時他們的生意影響不大,是因為王雱當時無法覆蓋更多的人群。
但是現在,王安石離開了,王雱影響力更大了。興許:他們知道淮西戰役內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