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回來了!」張天遺回到礦場營寨,發現自己住所木門敞開,忙快步上前,只見一熟悉的背影坐於屋內,原來是前去參加宗門金丹大典的師尊回來了,張天遺欣然問候道。
「今日才到!」王平點頭笑道。
「師尊,浩弈長老的大典可熱鬧?」張天遺羨慕地問道,他資歷尚輕,並沒有資格回宗門參加大典。
那可是百年難遇的金丹大典,想想就熱鬧,如此盛事,無緣參與,着實遺憾,要是能回宗門,還能見上玄月師叔一面。
「靈冰宮、萬藥谷各有一位金丹長老前來參加,雲州各地大小家族大多攜禮祝賀,甚至連中州天海宗,北地冬水盟等宗門也有派人到場,大典當日,黃日峰人流如潮,笙歌鼎沸,確實熱鬧。」想到金丹大典當日盛況,王平不由緩緩說道。
「可惜啊!如此盛況,就這麼錯過了!對了,弟子送給玄月師叔的東西,師尊給了嗎?」張天遺先是連聲感嘆,隨後又緊張兮兮地問道。
「你送的那冊「符經注本」,玄月師妹她收下了,師妹還讓為師給你帶聲謝,喏!這件披風是師妹給你的回禮。」王平取出一件寬大的金緞銀線兩案八卦披風,遞向了天遺,這是師妹玄月送的。
這件八卦金銀錦披他早年就見過,乃是師妹一針一線親手縫製的,當時聽師妹說,是想等師尊從北地返回後,送於師尊做禮物。
如今師尊隱名在外駐守,不便與他們聯繫,便先送給了天遺,到時師妹會再縫製一件新的,到時再送於師尊。
此行王平返回宗門,一來是去參加金丹大典,二來主要想問清師尊的去向。
因為上次師妹來信說,外面所傳師尊隕落的消息為假,當不得真,具體隱情信中不便明說,等他有空回宗會告之。
此次返回宗門,王平這才從師妹那,聽得實情,原來師尊在北地外駐時,無意間得罪了北地的一方大勢力,為求自保,這才假死脫身。
如今已隱名外派高倉國,一切無恙,過些年待風頭過去,就能現身與他們相見。
「合身嗎?穿着可神氣?」張天遺迫不及待披上這件八卦錦披,美滋滋地問道。
「不錯!」王平不由笑道,天遺與師尊身形相當,軀身凜凜,自然會合身。
披上這件嶄新大氣的八卦錦披,本就身姿挺拔的天遺,更顯氣度不凡,也難怪這些年已有不少家族看上天遺,透露出聯姻的提議。
張家也時常讓他督促天遺早日成家,好為張家延續血脈,開枝散葉,不過天遺卻次次極力反對,說是欲以修行為重。
一心求道,以修行為重,自然是沒錯,但慢慢王平便發現其中或有隱情。
天遺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可心去後,便一直帶在身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孩子了。
這孩子打小就乖巧懂事,或是年紀相近,又或因說的上話,一向與玄月師妹走的近,感情甚好,情如姐弟,至今仍是如此。
從這孩子長大後的種種舉動,王平已瞧出一些不妙的苗頭,如此次自己返回山門的前些天,這孩子特意告假出了趟礦山,花了不少靈石,從附近坊市淘來了一冊記有繪符心得的符書,讓自己帶上定要送於玄月師妹。
顯然這孩子怕是已對玄月師妹生出男女之情,若是宗門內其她女修,自己放下臉,備禮上門提親便是。
但玄月師妹的話,他卻不便出面,到不是因世俗中所謂的輩分人倫,修真界中同門結姻者,比比皆是。
就如如今玄字脈師祖「玄木真人」,其道侶便是其之前的徒弟「玄昭道人」周露彤,聽說還是其二弟子張元真撮合的,而張元真之妻「紅夕道人」周雨彤,又是周露彤的堂妹,類如此事,於修真界中實屬平常。
只不過此事,他確不好出面,只能看天遺自己的本事了,最多自己找機會,向師尊提下此事,探探師尊是何態度。
但這又是王平心頭另一隱憂,因為玄月師妹是師尊從世俗帶上山的,玄月師妹極為尊敬師尊,幼時更是視如生父。
因此極為依賴師尊,即便長大後,也是如此,時常粘在師尊身旁,在玄月師妹心中,怕對師尊已不只有師徒之情。
但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