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下過活。
就算贏了再多的錢,他也無法躋身入上流社會。沒有社會地位,他還是被人斥責為不上進的宅男。
而在此時,遊戲少年仿佛找到了宣洩口。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開了槍,女主管的屍體應聲倒地。
隨後女主管的屍體被人搬進了地下儲藏室。於是,地下儲藏室迎來了它的新主人。
第三天的遊戲結束了,可所有人都覺得遊戲少年是個隱患。在眾人的協商之後,遊戲少年被人綁在了別墅旁邊一個單獨的小屋子。
這個小屋子四面都是厚重的鋼板,只有在最高處有個小型氣窗,連一個十歲小孩都通不過的地方。就像一個專門為了誰準備的監獄。
他們說,這裏很安全。
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他們。
所有人在大廳中交談了兩三句就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間。
他們現在都只想把自己關進一個小籠子裏,尋找着不多的安全感。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如何。
第三天午夜時分,那棟號稱堅不可摧的小屋子在爆炸聲中被摧毀,連帶着裏面人,一同隨着火紅炙熱的氣浪消失。
遊戲舉辦人帶着黑桃面具出現在了這個別墅的每個電子儀器中。
他說,忘記自我介紹了,請叫我黑桃。
他還說,遊戲規則就是遊戲規則,沒有人能夠隨意破壞。
就像沒人能夠更改自然定律一樣,他的遊戲規則也不允許有人破壞。
當黑桃的影像從電子儀器的屏幕中消失的時候,有人破口大罵全部都是污言穢語,有人叫囂着讓黑桃滾出來有能耐單挑,有人癱坐在地泣不成聲,有人連聲安慰語氣中卻皆是不自信。
第四天,是壓抑的一天。
儘管沒有任何死亡,可每個人都是沉默的,看向其他人的眼神也充滿了戒備。
第五天,黑桃又出現在屏幕上,嘻嘻笑着宣佈遊戲規則。
「不能聽他的!」
「我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自相殘殺!」
「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難道你們還認為這是一個遊戲嗎?」
說話者是一位上了年紀卻仍老當益壯的退伍軍人。
他第一次出現就留給了所有人好感。
沒有人會對一個站如松坐如鐘的軍人有反感。在之前的所有談話中,眾人也隱隱將其作為中心。
所有人紛紛附議,然後決定不去理會黑桃。
反正這裏有充足的食物,挺上三四個月都是不成問題的。而且他們的集體失蹤一定會引人注意的,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軍隊到這裏救援他們。
他們的失蹤會有人注意嗎?
他們每個人都來自於不同領域,不同地方。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每一天下落不明的人數是他們十幾倍,而每天因意外死亡的人數更是他們的百倍千倍。
因失蹤者而哭泣的,不是這個世界,只有他們的至親之人。
黑桃沒有說話,仿佛默認了這一切。
第五天,沒有遊戲。
從白天到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在晚飯上,他們做了特別豐盛的一餐,以此來慶祝他們的勝利,提心弔膽許久的他們也終於放下心,認為,今夜終於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然而卻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勝利了什麼。
第六天。
還剩下九個人。
十三個人死了四個人。
律師、女主管、遊戲少年……還有退伍軍人。
眾人破門而入,三道鎖的門卻抵不過幾個人的撞擊。
退伍軍人的屍體在他的床上被發現。
他的身體被三根碗粗的鐵棒貫穿,鐵棒的尖端比針尖更鋒利,上面有乾涸的血跡連接着床上的鮮紅。
頭,心臟,腹部。
標準的軍人睡姿竟然成了逢迎死亡的模具。
所有人此時仿佛都聽見了來自黑桃的嘲笑,被最深的恐懼和絕望包圍。
今夜,他們誰都沒有睡在自己房間裏。誰也不能知道自己房間到底還要什麼奇怪的機關。
九個
THE前傳,十三色人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