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偉,別睡了,韓朝陽發現一條新線索,我先去向席大匯報,你趕快穿衣服,洗把臉,在樓下等我。」
從被抽調進專案組到現在,雖然幹得全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活兒,但一直沒閒着,平均每天只能睡四個小時,吳偉是真累真困,強撐着爬起來問:「師傅,必須連夜去查?」
「你說呢?」
梁東升顧不上慢慢解釋,幫他反帶上房門直奔三樓。
吳偉手忙腳亂穿上警服,檢查手槍和手銬等裝備,順手摘下毛巾跑到水房洗臉,涼水一衝清醒了許多,急忙回房間拿上包和車鑰匙跑到樓下。
打開空調,點上支煙,坐在車裏等了四五分鐘,師傅和前天被抽調進專案組的經偵大隊二中隊何義昌中隊長匆匆跑下樓,拉開車門就讓開車。
「師傅,何隊,我們去哪兒?」
「出門左拐,你先開,我來設置導航。」
何隊在後排翻了一會兒包,又摸摸口袋,旋即拍拍他肩膀:「吳偉,給根煙,我煙在樓上,下來時忘了拿。」
要煙這位中隊長很年輕,今年二十九歲,一點架子沒有,據說破獲過好幾起涉案金額上千萬的大案,吳偉很敬佩如此年輕有為的領導,急忙順手拿起煙:「好的,煙有的是,下午剛買一條。」
「謝謝。」
「不客氣。」
「好啦,跟着走就行,其實不算偏僻,不難找。」梁東升設置好導航,繫上安全帶掏出香煙和打火機,把車窗搖下一道縫隙,呵欠連天地說:「困死了,我也來一根兒。」
何義昌美美的吸了一口煙,探頭看了一眼車載導航,好奇地問:「梁隊,不先去中山路找最帥警察?」
「有地址,又能確認這個祝立農在網吧,直接去找祝立農就是了,去找他幹嘛。」
「萬一這個祝立農是姓姚的同夥,萬一祝立農想想不對勁兒跑了呢?最帥警察最了解情況,至少認識祝立農的老鄉,我覺得先去中山路比較好,接上最帥警察一起去,萬一情況有變可以隨機應變。」
沒證據顯示姓姚的殺害張秋燕母子,但可以肯定姓姚的涉嫌冒用他人身份騙貸。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偵查以經偵為主,不然席大不會讓他一起來。
「行,先去朝陽社區警務室接韓朝陽。」參加工作這麼多年,梁東升不知道參與過多少起大案要案偵破,位置擺得很正,掏出手機就給韓朝陽打電話。
協助辦案是社區民警的義務,而且今晚實在睡不着,韓朝陽欣然答應。
梁東升掛斷手機,不無感慨地說:「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小子越來越像個警察了,也可能是我們以前看走了眼。」
「梁隊,你是說最帥警察?」
「嗯,不怕你笑話,剛開始我們覺得他有些散漫,不是很有責任心,工作態度不是很積極。沒想到下社區之後像換了個人,幹得有聲有色。」
「名師出高徒,有顧爺爺在他不出色也不行。」
「何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局領導把老顧從長風街派出所調到我們花園街派出所,讓老顧當他師傅是後來的事,在此之前幹得就不錯,可以說讓老顧帶他是錦上添花。」
「拜老顧為師是後來的事?」
「你也不想想,他要是沒幹出一點成績,局領導能知道他,能有後來的這些安排?仔細想想成績是不少,先是發現一個特大製販假證的團伙,緊接着又抓獲一個搶劫犯和一個殺人犯,還協助房管局和治安大隊開出兩百多萬罰單。」
「有點意思,等會就能見着了,我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起參加工作的,一以為沒什麼出息的韓朝陽居然越混越好,吳偉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鬼使神差地冒出句:「他運氣好,趕上朝陽村征地拆遷,街道要維穩,組建義務治安巡邏隊,他就這麼稀里糊塗當上巡邏隊大隊長,手下幾台車幾十號人,有人有車有錢工作當然好開展。」
徒弟的心態有問題!
梁東升覺得要給他提個醒,又點上支煙,循循善誘地說:「機遇是很重要,但機遇不是每個人都能抓住的。比如朝陽社區義務治安巡邏隊,首先是他把社區工作放在心上,發現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主動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