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個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反正就是這邊的水路通了,現在方便了,縣城坐船兩個小時能到我們這裏,要不然你們來還得翻一整天的大山呀。」
小魚說道:「那成,那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回來合適啊?」
李君閣說道:「現在篾匠叔正在弄一批新魚竿,一共五枝的樣子,大致還有兩個月能做出來。你們覺得啥時候合適?」
小魚說道:「行,那你等等我,我去問下這邊。」
過了一會回來說道:「那行,這邊的人說了,那就等黃師傅新品出來前後我們過來看看。」
李君閣又說道:「要不加個電話聯繫方式吧,接下來大忙起來肯定會常常忘記上微信。」
小魚說道:「那你記得再忙也得給我們發一些黃師傅制竿時的圖片視頻什麼的啊,人家這邊挺重視的。」
李君閣道:「好好好,改天我去拍點。」
照例把空間裏每天的事物打理了一遍,李君閣取了三塊那種墨綠色石頭出來,明天拿去問問城裏蘭協那白老頭,好像他店裏也擺着不少的石頭,說不定就知道是啥。
還有獵戶叔,藥師叔這些東西見得多的鄉里鄉親,他們可能也知道。
反正明天要進城給篾匠叔定做工具,一起就辦了。
次日一早,李君閣來到縣城,先去倉庫轉了一圈,見事情都準備齊整了,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硌豆跟二狗在倉庫里搭起了行軍床,準備以後就這樣子睡覺。
李君閣一看說道:「這可不行啊,這樣,待會硌豆你們再去附近租套房子,以後換洗啥的也方便。」
硌豆說道:「成,待會找二猛哥問問。」
李君閣又給了兩人每人一千塊錢,說道:「還得去置辦點衣服,你們倆現在可是公司的門面。一定要捯飭得伸展。」
交代完這些,李君閣又往擷意軒走去。
白老頭正在跟一個中年人一起交談,面前擺着一盆蘭草。
李君閣走進去一看,說道:「喲!哪裏又弄來一棵線藝蕙?這花還是重唇的?」
白老頭白眼一翻,喊道:「看清楚了再說。」
李君閣跟那中年男子點頭打招呼,那漢子一身商務人員的穿着,看着挺闊氣,就像是事業有成的商界老闆。
白老頭給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夾川縣北京商會的會長余在男。」
然後又對余在男說道:「這位也是我們蘭協的小友,李君閣。他看蘭也有一手。」
李君閣腦袋搖的呼嚕呼嚕的:「哎喲白老你就別抬舉我了,我哪裏會看蘭。」
白老頭哼哼冷笑道:「不會看蘭,那你那株素邊玉爪為啥幾年前人家開兩萬你都不賣?愣是等到了進藝了才出手?」
李君閣腦袋還是搖的呼嚕呼嚕的,說道:「那不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嘛!」
白老頭哈哈大笑,說道:「皮娃,你這是墳頭上灑花椒——麻鬼呢!算了先看看這盆再說。」
李君閣坐下來,開始觀察那盆蕙草,乍一看真是挺好的,兩道葉子跟自己的素邊玉爪進藝前差不多,都有金邊裹着,顏色也油潤。花朵也奇特,外瓣倒還正常,裏頭的唇瓣卻是仨瓣,倒像是一株藝草藝花的雙藝蕙。
李君閣總覺得花葉有點古怪,於是伸手在葉子邊上一模,心裏罵道:「哎喲被白老頭坑了!這話說出去搞不好就要得罪人的啊。」
然後就不停的給白老頭擠眼睛使眼色,想讓他把這底子兜回去。
白老頭在他腦袋上呼了一巴掌,罵道:「擠眉弄眼的幹啥!余會長在北京做大事的人,這點心胸還能沒有!」
余在男也笑道:「小兄弟不要害怕嘛,有啥就說啥,這術業有專攻嘛,論蘭花我在你們面前那就是小學生,就是來長見識的。」
李君閣摳着腦門芯子,不好意思地說道:「余會長你太客氣了,那我可就說了啊。」
見兩人點頭,李君閣說道:「首先這葉子就不對,手摸上去沒有鋸齒,說明葉子是加工過的。我再看看啊,嗯,我說為啥這麼古怪,原來葉脈少了兩根。是了,賣家這是沿着最外側的那兩根葉脈把葉子外圈剪了,然後順着葉脈刮掉一點葉子表層,這金邊是這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