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十人,簡直是……對了,這位杜變造詣到底如何?」
李文虺道:「他是我的義子,我視之為我的未來。但是在琴棋書畫上,大概毫無造詣。我是幾天前臨時讓他參加的,就只是為了歷練和見識一下,他在學院內從未受過專業的學習。」
這下子張陽明完全呆了。
足足好一會兒,他開口道:「文虺,雖然你我私交甚好。但是這場大比試我不會有任何徇私的,你不要奢望我對那個杜變又任何的偏向。」
李文虺道:「他就是來見識一下,我完全不抱希望,不怕您笑話,我連東廠萬戶的辭呈還有認罪書都已經寫好了。杜變毫無準備,就算您再偏向他也沒有用,這場大比試已經輸了。」
張陽明望着李文虺好一會兒,道:「你還是這麼偏執和倔強,罷罷罷,這因為是我最後一次擔任大裁決者了,以後我徹底避世,誰也不見,誰也不理了,就順了他們的心,安安分分做一個不會說話的牌位。」
然後,張陽明離開,腳步有些踉蹌,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道:「文虺啊,世道艱辛,我是走不下去了。但你還年輕,還要繼續艱難前行。如果你們都放棄了,那天下奸人遍地,陛下身邊就徹底無人,帝國也徹底無人了。」
「是。」李文虺躬身拜下道。
張陽明離開之後,李文虺心中依舊心潮澎湃,有着說不出的悲壯,他心中有好些話想要和杜變說一說。
「去把杜變叫過來。」李文虺下令道。
「是。」東廠武士。
片刻後,李文虺道:「算了,天色已晚,他趕路幾天疲倦得很,想必已經睡下了,就不要折騰他了。」
……
次日,南海道場的大堂人聲鼎沸,卻又莊嚴肅穆。
人聲鼎沸是因為整個南寧府有頭有臉的人,還有南海道場的學員都來觀看這一場三大學府大比試,所以自然會顯得有些喧鬧。
莊嚴肅穆是因為是整個大堂內外,上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筆直站立,兵甲鮮明。
三年一屆的三大學府大比試都是重要的節日,對於三大學府的學生來說更是如此。只要表現奪目,未來不管是考科舉還是考武舉都有巨大的優勢,哪怕這場大比試並不比武功。
當然還有一個看點,那就是看閹黨學院如何被三百六十度吊打,輸得體無完膚,面如土色。
「當!」一聲鑼響,一名司儀官大聲喊道:「請三大學府參加大比學員入場,首先進入的是灕江書院的五名學子。」
「灕江書院為首的便是我廣西行省第一才子崔孚,崔公子出身名門,從小受到琴棋書畫之薰陶,曾經長時間拜在寧伯崖大師門下,學習書法和繪畫。太后壽誕時,崔公子的千秋萬壽圖就作為我廣西巡撫衙門祝壽賀禮,受到太后娘娘的喜愛和欣賞,至今仍舊掛在慈寧殿中。」
頓時,整個大堂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崔孚,整個廣西行省所有學子的偶像,地位就相當於唐嚴在廣東閹黨學院相當。
不是冤家不聚頭,而這個崔孚就是崔娉婷的弟弟,就是那個想要弄死杜變的崔氏家族的嫡子。
他絕對算得上是琴棋書畫的頂尖高手,而且武道水準也非常不弱。說真話,如果不是有夢境系統,像杜變這種琴棋書畫的水平,他一個能打十個,大概也真只有唐嚴一人有勝他的概率。
尤其在書畫水準,崔孚甚至連唐嚴都比不上。而且崔孚是去年的廣西行省鄉試解元,絕對是一個強到離譜。
崔孚在書畫上無人能敵,而灕江書院還有一個殺手鐧,那就是站在崔孚之後的寧羽,他是寧伯崖大師的兒子,從小在音律上無人能比,從三歲就開始練琴。
他的老師是北冥劍派的琴聖古靈,琴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技藝,而是一種武功。幾年前在揚州,崔孚以一敵十,在琴藝上將十大花魁打得落花流水。
灕江書院的五個選手進入場內,向眾人鞠躬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接下來入場的是南海道場的青年俊傑,為首的是南海侯府的張弈幾公子,他不但精通兵法箭術,而他的棋藝更是出神入化,十八歲之後未嘗一敗。」
雷鳴一般的掌聲再一次響起。
南海道場的五個選手進入
第37章:悲哀唐嚴,杜變以一敵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