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思索少許,忍不住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呂兄,玉帝為何非要取你性命?」
呂純陽苦笑了幾聲,卻並沒有回答。
清風嵐掌門卻道:「真君修行日短,或許對此事並不知曉。當年,東王公之名幾乎與玉皇大帝並列,玉帝心有猜忌,故此……」
「並非如此,」呂純陽突然打斷了清風嵐掌門的話語,一字一句道:「轉世重修是我自己選的路,與玉帝並無太大干係。」
他話語之中似乎掩藏着某種急切和急迫,似乎是怕此事會污了誰的名聲一般。
楊戩看着呂純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呂純陽嘆了聲:「轉世重修,我依然帶着前世記憶與修道感悟,故此也可算作是陛下之臣。若玉帝陛下真的要殺我,一道旨意給我,我自會引頸就戮,可讓這些人動手,我心確有不甘……」
「呂兄,這其中必然是有小人作祟,」楊戩道,「稍後我帶你去查明此事,不行咱們就去當面問問玉帝。」
「不……還是算了吧,」呂純陽對也楊戩做了個道揖,而後輕笑了聲,「拖累好友之事,我呂純陽這輩子是做不出了。若我今日劍折於此,你便將我的劍葬了吧。」
楊戩緩緩點頭,目光挪開,卻默默攥起了拳。
玉帝,天庭,朝天閣!
他已經得了整套定海神珠,雖還沒來得及消化定海神珠給自己的諸多好處,但自身神通、戰力,又有了一次飛躍。
可就算如此,此時的他依然覺得自己雙手有些無力……
若他在洪荒也有諸多手下,有一股足以對抗天庭的勢力,此時說不得……
轟!
護山大陣劇烈顫鳴幾聲,卻是那邪修再次出手,加速消耗護山大陣之力。
「我去纏住此人,你們鞏固大陣、結陣應對,若大陣破了,合力一戰便是。」
楊戩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呂純陽,後者含笑點頭,楊戩提槍握劍再次衝出護山大陣,外面那漫天攻勢忽而一頓。
為了節省玄氣和玄罡,楊戩這次並沒有直接施展乾坤遁術——畢竟上次出場是為了震懾外面這群修士,這次出來,卻是要儘可能的與那名統領纏鬥,為此地護山大陣多爭取些時機。
除了這些,楊戩當真不知,此時自己這具化身還能做些什麼……
身形向上飛遁,朝天閣中連忙讓開通路,還有不少對楊戩施道揖行禮。
楊戩面色漠然,目不斜視,只是盯着高空中站着的陰柔男人。
「真君,今日不如就此離去吧,」這位統領嘆了口氣,左手五指之間涌動着血色光華,「在下職責在身,上命難違,還請真君勿怪。」
飛羽遁空術!
楊戩化身忽而爆發極速,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直撲此人面龐。
血光一閃,這人化出道道分身,朝着楊戩飛撲而去。但這些分身都如同幻影一般,被楊戩玄罡戳破就化作血霧炸散。
這邪修並不真的跟楊戩動手,身形不斷後退,只是在用這般手段消耗楊戩化身的玄氣與玄罡罷了。
楊戩眉頭一皺,不再肆意揮灑玄罡,只將玄罡注入長槍、寶劍之中,追着此人真身一陣轟殺……
神識不用四處搜索,視線的餘光就能看到這片天地間各處連綿的大戰,天地仿佛都要傾塌、到處都是一副末日之景。
朝天閣並非單純是為了殺人而來,他們要的是這些仙門的歸順,大體會滅兩成仙門,毀三成仙門,留五成仙門效忠自身。
當然,這些與楊戩都沒什麼干係,楊戩此時只是要保住呂純陽,並不做其他念想。
只是為了保住呂純陽……
可此時,楊戩漸漸感覺到了力不從心。
他面前橫亘着天庭與朝天閣兩座大山,而這具化身的玄氣玄罡,又以他無法抑制的程度不斷消散……
「真君執意苦苦相逼,貧道也只有得罪了!」
這邪修面容之上帶着少許狠勁,目光也透着某種決然,劈手化出血刃數百,齊齊斬向楊戩!
節省玄氣,楊戩雖能用槍影輕鬆化解,卻選擇直面刀影,化身直接闖入了這重重血刃之中。
血刃本就按照某種陣法排成,飛的迅疾,幾乎完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