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的清晨,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了濃厚的迷霧之中。
溝通守望之海和征服之海的大運河給予了這座城市足夠的滋潤,但也使得這座城市的污染變得更加嚴重——煉金工廠在製造海克斯水晶的時候會產生大量的懸浮顆粒物,這種污染物會跟隨迷霧懸浮在空氣中,一旦被吸入體內,很容易造成各種嚴重的肺部疾病。
據不完全統計,祖安人死於肺部疾病的比例一直高於30%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祖安難得地有了好天氣。
原因很簡單,戰爭的來臨使得不少煉金工廠被迫停工——對於煉金男爵們來說,為了戰鬥將自己的工人當作炮灰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而沒有了工人,這些煉金工廠自然無法開工。
沉鈎礦坑的包圍已經持續一周了。
最開始的措手不及使得諾克薩斯人輕而易舉地來到了沉鈎礦坑——當時煉金男爵們沒有想到皮爾特沃夫慫的這麼快,所以在他們還沒有準備好攔截的時候,諾克薩斯人就已經完成了登陸。
而讓出了一步先手之後,整個戰鬥的節奏就直接被斯維因牢牢地把握在了手裏。
好吧,從戰略的博弈上來說,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吊打。
諾克薩斯出動了一個主力軍團,扯上了娜迦卡波洛斯的大旗,取得了超乎想像的戰果。
眼看着沉鈎礦坑之中的雕像漸漸將要完工,即使謹慎如斯維因,也不由得心情愉悅。
果然,在諾克薩斯面前,烏合之眾是毫無意義的。
斯維因瞄了一樣窗外的迷霧,開始思考起了下一步尋找樂芙蘭和德萊文的計劃。
就在這時,他肩頭的烏鴉忽然開始嘎嘎大叫了起來。
「又來進攻了?」
回答斯維因的是外面帶有煉金義肢的打手滿含憤怒的咆哮。
斯維因撇了撇嘴——例行公事一般的進攻,毫無實際效果。
想了想,斯維因站起身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外面。
雖然應該美色很難麼問題,但是謹慎起見,斯維因還是需要看看情況的。
夜鴉法師團已經動員起來了,整個沉鈎礦坑的所有防禦法陣也已經開啟,法師們在防禦法陣的庇護下,有條不紊地用法術轟擊着不斷前進的敵人。
和諾克薩斯軍隊相比,煉金男爵的手下們單打獨鬥要厲害的多,可是當需要他們進攻一座要塞的時候,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起來。
工具過於簡陋、缺乏遠程力量。
戰爭和幫派鬥爭是不一樣的,在夜鴉法師團的面前,這些打手們總是被法術轟得滿頭包。
我在哪?我要去哪?誰在打我?
雖然夜鴉法師團的魔法誤傷了大量的無辜民眾(包括從登陸到沉鈎礦坑的一路,夜鴉法師團是走直線、法術開路的,不知道有多少倒霉的人在家裏的時候就被法術連人帶房全部毀滅了),但是在諾克薩斯的字典里,戰爭中從來就沒有什麼平民,斯維因心安理得。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沉鈎礦坑相對偏僻,現在祖安的損失很有可能會更加嚴重!
最開始的戰鬥,摸不清深淺的斯維因還親自上陣,而現在斯維因已經有了自己的空餘時間。
配着那些煉金打手的慘叫聲來一杯紅茶,這也是極好的,不是嗎?
……………………
相比於勝券在握的斯維因,祖安的煉金男爵們則是愁雲慘澹。
想武田齋藤這種有後盾的傢伙已經開始聯繫撤退了——反正諾克薩斯也沒機會跑到艾歐尼亞去把他抓回來。
但是更多的祖安本土的煉金男爵現在思考的是,要不要選擇低頭。
情況很尷尬。
如果諾克薩斯大軍壓境,這些煉金男爵不敵投降倒還好說,可是這次諾克薩斯還真沒有怎麼用力。
在諾克薩斯這種注重能力的地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投降,煉金男爵們很有可能會直接被剝奪一切。
不知不覺之中,戰鬥的目的已經發生了偏移。
煉金男爵不再奢求勝利,轉而開始要求體面。
可是幾波試探性的接觸,使者帶來的消息都很不樂觀。
斯維因拒絕一切有條件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