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理智的雷克頓雖然本能依舊敏銳,動作依舊利落,但在全力施為的內瑟斯面前卻還是迅速落在了下風。
甚至如果不是內瑟斯沒有殺意,雷克頓恐怕已經倒在了利斧之下——和之前面對澤拉斯時候的束手束腳不同,這一次的內瑟斯果決而強悍,最重要的是,他的法術能夠極大程度上克制雷克頓。
度過了漫長歲月、見慣了生死的內瑟斯早就走上了一條與其他飛升者完全不同的道路上。
這種靈魂的力量他不知不覺中已經運用起來得心應手了,甚至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而隨着內瑟斯壓制了雷克頓,法爾多羅的守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
一個看起來很能打的飛升者——這可比一個普通的飛升者麻煩了很多,只不過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內瑟斯在傳說中一直都是智慧的象徵,啥時候智慧的象徵也這麼能打了?
可惜,沒有人能夠回答這些疑問,在雷克頓只能左支右絀的時候,法爾多羅城趁機重新整備起了防務——那些之前私自竄出去搶功的傢伙很快就被盡數釘死在了城牆之下,這些沙盜們可沒有同袍的情誼,甚至絕大部分接到命令拉弓射擊得的弓箭手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痛快。
呵,搶功勞跑得快,現在死的也快!
就這樣,當整個法爾多羅城再次做好了準備的時候,內瑟斯和雷克頓的戰鬥也在一定程度上分出了勝負。
在被砸了好幾十下腦袋之後,雷克頓陷入了昏迷。
而在確認了雷克頓的情況之後,內瑟斯一把扛起了他的身軀,然後將他帶走了……
然後,內瑟斯在將自己的弟弟交給了阿茲爾之後,又一次開始了對法爾多羅城牆的衝擊。
巨大的飛升者高舉戰斧,狠狠地砸在了城牆上——雖然他的腹部中了一箭,但利斧也在法爾多羅的城牆上留下了一個不淺的口子。
法爾多羅城……似乎比自己預想之中的要脆弱?
內瑟斯的感覺沒有問題——實際上,在之前澤拉斯攻城的時候,法爾多羅的城牆一度遭受了嚴重的衝擊,雖然現在這座城市的城牆看起來高大巍峨、牢不可摧,但實際上其中樣子貨相當不少。
只不過澤拉斯麾下的士兵動手比較快,破損的城牆已經被修好了,而經過簡單的做舊之後,遠遠看起來,法爾多羅城的城牆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尋常的攻擊難以直抵城牆,上一次的巨獸攻城也沒有成功,法爾多羅的防禦還真的騙過了阿茲爾,直到現在被內瑟斯一斧子劈出了個豁口。
眉頭微皺,內瑟斯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眼見着城牆並不如想像的解釋,他當即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刨城牆大業,盯着巨弩的攻擊,他很快將法爾多羅東城的城牆開了個不小的口子。
義勇軍趁機一擁而上,攻城巨獸則是趁機開始擴大城牆的缺口,攻城方第一次取得了實質性的成效。
可惜,這種成效對於雄偉的法爾多羅城來說,最終也只是曇花一現。
很快,城內法爾多羅的守軍直接使用了早就準備好的滾石,在他們斬斷了束縛着巨石的皮帶之後,這些經過簡單打磨的石頭沿着倒塌的城牆滾滾而下,將蜂擁入城的義勇軍砸到了一大批,還直接堵住了之前的缺口!
法爾多羅城能夠對抗複數的飛升者,憑藉的可不止有誇張的巨弩,與之配套的還有很多完整的防守器械。
而之前的戰鬥之中,內瑟斯雖然崩塌了一塊城牆,但此時他的體力已經有了不濟的趨勢,而且之前還吃了好幾發重型的弩箭,和之前沒有被擦破皮不同,內瑟斯這次必須先行撤退了。
隨着內瑟斯的撤退,恕瑞瑪義勇軍也簇擁着己方的攻城巨獸選擇了撤退——在沒有內瑟斯頂在前面吸引火力的時候,這些攻城巨獸是很危險的,對於現在的義勇軍來首,他們可丟不起任何一頭的攻城巨獸。
就這樣,今日的戰鬥暫時畫上了一個逗號——法爾多羅開始尋找對抗飛升者的手段,而內瑟斯則是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必須要喚醒雷克頓。」面對着過來了解情況的阿茲爾,內瑟斯直言不諱,「沒有雷克頓的幫助,我無法單獨對抗澤拉斯。」
「明白。」阿茲爾點了點頭,「那幾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