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婆過來證實,確實那夜那個時辰王長生吐血了,相氏要去請衛大河過來先瞧瞧,王長生咳血也不一次兩次了,王長生和王老太婆覺得請衛大河也是白請,還是得到鎮上去看,兩婆媳婦當時還為請不請衛大河的事在屋子裏吵了一架。
如此說來,周成器確實不是殺老李頭的嫌疑。這樣一來,殺老李頭的兇手便是狐家村外的人了!
剔除狐家村人的嫌疑,衛子瑜專心將眼光放到別處,他又去了老李頭家。
天上的烏雲飄來飄去,影影綽綽的陽光時隱時現,就像人的生活起起伏伏,變化無窮。風欲起而樹不止,怎麼也吹不散天上的那邊黑雲,陰沉的天總讓人感覺悶悶的,想要釋放心中的一口濁氣。
陰天總會讓人感覺悶悶的,狐家村的人不僅要迎接那變幻的天,更在等待官府的人揪出那狡猾的兇手的真面目。
周成器幾人被單獨帶到狐小媚家審問,這引起不小的騷動,而周成器竭力的辯白喊冤聲讓所有人的心都緊緊揪着。
就在周成器剛被證實與老李頭被殺案無關的時候,案件突然又有了一個新的突破。
周成器的娘周老太婆巍巍顫顫的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不情不願的周老頭子。周老太婆一進院子就跪在地上請求衛子瑜怒罪:「……民婦一家無知,還請大人怒罪啊!」
衛子瑜見這老太婆嚇得不輕,一身哆嗦抖個不停,臉上神色稍緩,寬尉周老太婆:「老大娘,您與本案無關,無需如此,快請起吧。」
周老太婆不肯起身,執意跪在地上,接着說出一番令人砸舌的話:「……老頭子原本是詐他的,哪知道他當了真,拉着我家老頭子說了一陣悄悄話,讓他不要到處聲張,末了還摸出二十個銅板給我那老頭子,我家老頭子眼皮子淺,就接下了銀子,果真沒對其它人提過。老李頭素來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後來老頭子轉彎抹腳問過他一次,他說是發了一筆大財,但也沒說具體說是啥……往日我們膽小,怕惹事生非,沒有說出來,忘大人恕罪,不過,這事確實與我小兒子無關啦。」
原來,某日,周成器的爹周老頭子在集市遇見老李頭,見他又是買酒又是買肉,周老頭子便拿話酸了他幾句,笑話他替人跑腿。狐家村的人誰不知道老李頭家裏困難,怎麼可能買酒買肉。
老李頭見周老頭子瞧不起他,脖子一硬,趾高氣仰的告訴他:「什麼跑腿,這是我自個兒花錢買的。」
周老頭子哪信,一臉懷疑:「你一個老光棍哪有錢買這些,別唬我,我看你八成是又借了誰家的錢來買吃食。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幾十歲的人連個酒錢都沒有。整日的東借西湊,你也不嫌日子過得噪得慌!欠了多少債都沒還上,還好意思吃酒吃肉?」
老李頭被他說得臉色通紅,瞪着眼睛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老子吃酒吃肉你管得着嗎?什麼借,老子以後每頓都好酒好肉還真不用跟誰借。」
周老頭子見他說得認真,心裏真有些不確定了,看老李頭手上提的酒肉,他肚子裏的蛔蟲也出來了,便激他:「這是你自個兒拿錢買的?別騙我了,有本事讓我看看你兜里的銀子。」
老李頭現在有錢了,只怕別人不羨慕死自己,當下就從褲腰裏拉出一個錢袋子,里叮噹銅板響,聽起來數量還不少,周老頭砸舌,老李頭更加得意,慢悠悠打開錢袋,隨手就倒了一把銅板出來,在手上掂了掂,沖周老頭子揚聲道:「看見沒有,老子現在有的是錢。」說不出有多得意。
一袋子的銅板,少說有幾十文,周老頭眼睛都看直了,加上老李頭買酒買肉的錢,恐怕得好幾十文,再看老李頭得意的樣子,周老頭猜定他手裏頭肯定不止這麼點錢。
立馬換了臉色,笑着跟老李頭打哈哈,要他請自個兒吃酒。老李頭當時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說自個兒有事,也不知道是因為周老太頭說些好聽的話,還是他真發了財,臨走前居然還給了周老頭子二十幾個銅板,說讓他自個兒去買酒。但囑咐他這事不能拿出去說。
周老頭想着日後還去老李頭那兒誆酒喝,這事果然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後來有一天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說酒話,被周老太婆聽到,第二日周老太婆問他,這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
至老李頭說的發了大財,周老頭確實不知道究竟是啥。後來沒過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