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但以後的生活輕鬆愜意是肯定的。這讓狐籬雲乃至狐應天夫妻在狐家村腰杆挺直了不少,人人見着潘氏都是笑臉相迎,好話捧承。
這事在狐家村熱鬧了一陣子,就被周蘭花的婚事給遮了過去。
周蘭花的婆家也是衛家鎮上一戶人家,做着小生意,但比吳家的家境略遜色一些。不過,周蘭花乖巧懂事,會討婆婆喜歡,成親那日劉家特意抬了一頂纏滿紅綢的青蓬頂花轎到周家接周蘭花。要知道狐家村這麼多年來,就是狐籬白成親的時候也是用的驢車。新娘子能坐上一頂大紅花轎出嫁,那是何等有臉面的事啊!
看熱鬧的人從村口一直排到村尾,馬頭上綁着一朵大大的用紅綢布編成的花,接親隊伍吹號擊鼓,穿着一身大紅喜服的新郎騎着一匹精神奕奕的好馬走在花轎旁,背着太陽光緩緩而來,踏雲踩月,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照射着眾人的眼晴眯了起來。
看熱鬧中一些年輕姑娘不由露出羞澀羨慕的表情。
好的婆家,俊俏的夫君,令人羨慕的婚禮,這是每個姑娘想要的。
這些在從現代而來的狐小媚眼裏並不算什麼,但狐籬香卻很看重。
自從狐籬雲訂親,周蘭花成親後,狐籬香在無事的時候變得越發沉默,常常一個人靜靜坐在一處,也不知道想什麼。
衛三娘已經托媒人幫着相看有沒有合適的婆家,很快就有了消息。對方是王家寨子的人,叫王山七,今年十九,上有一個兄長,已經成親。沒有分家,一家人住在一起,家裏有六七畝地,父親曾經摔斷了腿,走路有些不便,母親體弱,幹不了重活。
所以,現在家裏的負擔主要由兄嫂擔着,王山七也會幫着分擔。
王山七長得端正,家境比狐小媚家好。據周圍鄉鄰說,王山七是個能幹,老實的小子。為人隨和,處事穩重,在王家寨子頗有些好名聲。
從各方麵條件來說,其實還挺不錯的。媒婆天花亂墜的敘說一遍,衛三娘沒有立刻答應,借着狐大友沒有在家,說晚上要和狐大友商量商量。
下午衛三娘便回了娘家,衛大河是大夫,在這一帶十幾個村子常走動,知道的消息自然更多一些。王山七衛大河也有接觸,為人確實老實忠誠,也是幹活的一把手。爹娘兄嫂,加上還有一個小侄兒,一家六口住在一起。
晚上,衛三娘躺在床上便和狐大友商量:「你覺得怎麼樣,品行還行,就是不知道和籬香能不能和得來?」
「過日子得慢慢磨合,這不是大問題。想咱娘剛成親的那會兒都不了解對方的性子,我還不是慢慢摸索着你的性子來的。」狐大友道。
聽到這話,衛三娘不由嗔他一眼:「正說孩子的事呢,你說這幹啥?」
「我說是實話。」狐大友一本正經的道。
「人是不錯,可是我總覺着王山七的負擔太重。爹腿腳不行,娘又病弱,家裏的活都落到他兩兄弟身上,萬一以後兩兄弟出去做個啥營生,這所有的負擔不得落到籬香和王山七那嫂子身上,兩人若是處得來倒好,若是性子不合,我怕咱籬香吃虧。」衛三娘擔憂的道。
狐籬香的性子冷傲,倔,若是遇上那喜歡耍小手段,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人話,還真會吃虧。
狐大友一臉嚴肅的點頭。
「而且,他們家大兒子成親幾年也沒分家,家裏瞧着有幾畝地,若是王山七也成親了,兩兄弟也不能分到多少,到時候就和咱們家以前差不多一個情況了。」到時候狐籬香就得過清苦的日子,小兩口什麼都得靠自己重新開始。
「那這事就算了。」狐大友很乾脆。
「不過,過日子不光要看家境,還得看男方的性子,你瞧相氏就知道……」
王長生經常和相氏吵架,還會動手。
「那你說咋辦?」狐大友擰眉瞧着她。覺着女人就是婦人之仁:「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咱家老大才十六,正是好說親的時候,長得也不差,難道你還怕她找不到好婆家?」
這倒也是!
衛三娘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事就先推了,咱們再瞧瞧其它的。」
狐大友無語看她一眼,明明自個兒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卻還要猶豫再三和他說這麼多,不過,嘴上卻是順着道:「行,就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