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如此,此事於我而言,乃舉手之勞罷了。」
「可於小生而言,卻是恩同再造,不敢或忘。」
「好了,坐吧!你們讀書人,這禮可真多!」
楊嬋笑着說,但下一刻,她又不由愣了愣。
仿佛腦海中有另一道身影也是如此,但仔細去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再看他時,兩道身影,似乎又重疊在了一塊,難分彼此。
岑二郎就坐,拿起赤陽靈果,開始啃食起來。
靈果入口即化,神奇得令他不由驚嘆。
一股暖流從喉嚨滑落,在腹中散開,又仿佛朝四肢百骸散去,讓這清寒如水般的秋夜,瞬間變得溫暖如春。
岑二郎驚嘆不已,向楊嬋詢問起了修行之事。
本來應是聊些琴棋書畫,風花雪月的,結果卻變成聊修行了。
好在楊嬋也並不覺得煩躁,反而很耐心的給他講述修行上的一些趣事,聽得岑二郎嘖嘖稱奇,驚嘆不已。
若非家中還有高堂,岑二郎都想與她隱世修行去算了。
二人相談甚歡,長夜於他二人而言,卻是不長!
不知何時,東方已然發白。
連夜跑去給岑二郎送信的雅狐都已回來,二人還在膩着。
而此時,他們已經從修行上,又聊回了琴棋書畫。
此時,楊嬋正提袖研墨,岑二郎揮毫作畫,而畫中之人,正是一席白裳的楊嬋。
雅狐見此,不由暗忖:【看來真的要完了!】
於是,她輕咳了下,引起兩人的注意,岑二郎手一抖,畫了好半天的畫,直接報廢,讓楊嬋暗覺可惜。
岑二郎也覺得有些可惜,但卻也不好怪人家狐女。
「雅狐回來了!信可送到了?」楊嬋問道。
雅狐點頭道:「已送達爾!話說回來,你這書生,幾天不曾沐浴了?身上怎有股餿味?姐姐不曾發現麼?」
岑二郎聞言,不由嚇了一跳,抬頭聞聞,還真有點欲嘔之感。
「奇怪,小生昨日出門前才剛沐浴過的呀!」
楊嬋笑道:「定是那靈果起了伐毛洗髓之效,公子不必驚慌,再沐浴一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