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聽着蘇籽這麼說,神色也是跟着緊張,之後看着蘇籽,發現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冷冷的,沒有什麼表情,沒有看笑話,也沒有其他的別的,就真的只是在陳述而已。
「是的,我無意中聽到蘇姑娘和下人說的那什麼方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般妙用!」秦氏也沒有遮掩,反正這是她自己的地方,說出來也沒有什麼。
蘇籽點頭「八千兩銀子,半年的時間內,我保證夫人一定會有喜!」
一直站在秦氏身後的婆子見到蘇籽如此大開口,也是臉色沉下來「你好大的口氣,你當你有什麼資格做保證嗎?」
蘇籽不理會這婆子的話,秦氏也發現了,這位和韓家公子定親的村姑蘇姑娘,美貌是真的,可是似乎也並不是多麼活潑的性子,反而很冷。
幾乎不見多的表情,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之前聽着她和身邊的丫頭說話還有些活潑的意思,但是見了外面的人,便是這樣淡淡的。
其實也不怪蘇籽會這樣,她本來對定遠侯府便沒有哪怕一點點好的記憶,來了這裏自然不能說開心,而且,她也不想笑得太多,不是為了形象,而是太多人看着自己,也是麻煩的事情。
秦氏抬手讓婆子不要說話,仔細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頭髮不過簡單的做了雙環,用了粉色的髮帶裝飾,那髮帶是輕紗的,在尾端繡着精緻的海棠花紋。
就在女子的耳邊垂到了腳下長度,在女子走路的時候便緩緩的飄動,月白色的薄衫和紅色的石榴裙,衣領和袖口也是繡着淺淡的花紋的,石榴裙下擺用了更淺色的紅線勾勒出海棠的圖案。
脖子上掛着一串芙蓉玉的瓔珞,一身除了這一點裝飾,倒是不見其他,卻一打眼看過去就像是一朵亭亭玉立的海棠,再仔細看,又覺得似乎是那故意逆着季節開在冬日裏的鮮花,便是芬芳,也帶着幾分寒意。
「蘇姑娘這是仗着自己的未婚夫君是韓家公子,便如此說話嗎,我得提醒一下你,就算你和韓公子成親了,他不是世子,更不是鎮北侯!」秦氏這是警告蘇籽不要與自己說話不客氣。
蘇籽見到她威脅自己,也是無所謂的樣子「我誰也不依仗着,夫人既然請了我來,又何必浪費時間,若是不信我,我便回去,我這方子一年勉強不過得這麼一個療程,現在只有一副。」
「反正總是有人有眼光願意嘗試,若是質疑效果,到時候等有了結果夫人再來等着便是,到時候就是價高者得,也要等明年了!」
「我自己的方子,賣給誰,怎麼賣,都是我自己做主,與我未婚夫君又有什麼關係,他還不至於沒出息到找我要銀子!」蘇籽說起韓清宴的時候,倒是忍不住的多了一絲笑模樣。
不過那笑容就只是一瞬而已,隨意便過,不見痕跡,但卻是宛如一陣春風吹散了冷冽,讓人忍不住的側目。
秦氏見得蘇籽這般笑容,心裏面難掩驚訝,還好這樣的容色已經是定親了的,否則便是這一張臉,這美貌,也必然惹得許多事情來。
蘇籽這番話說的清清楚楚的,她的確不是什麼有地位的人,但是本事是她自己的,秦氏就算是侯夫人,也不能謀了她的性命去,何況蘇籽也不是沒有背景的人。
即使她自己不說,京城裏怕沒有人不知道她現在住的地方是現在聖眷正隆的宰相張清的宅子,若非如此,就蘇籽這樣一個惹禍的容貌,又怎麼會讓朱氏吃了她的掛落也只能忍着,京城裏那麼多好色之徒,也只是私下裏傳說蘇籽的容貌。
沒有人敢做出什麼過分的動作,不是因為京城的人心就寬厚大度,就沒有宵小之徒,而是因為有人庇護。
現在蘇籽的態度也很明顯,她有的這東西,整個大堯也就只有她自己有,別人沒有這個本事,但是,就算是她有這份本事,也不是誰什麼時候拿着錢就能有的。
現在不信她也沒關係,保不齊她到時候被什麼人相信了,拿着現在的這齊全的藥來給人治好了,以後便是秦氏見到有效想用,不說時間得一年後,光是價高者得四個字,都能看出來這背後的金光閃閃。
別說是八千兩了,在京城這地界,生不出孩子的貴人多了去,宮裏面的都有,八千兩銀子對平民百姓來說,那就是一輩子連想都不敢想的金錢,但是對京城裏的貴人們來說,八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