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宴閉着眼睛「籽籽,說了這麼多,你還是要拒絕我,不是嗎?」
他不想聽,也不想接受,他知道籽籽說的不錯,他要的其實很多,他想籽籽在他的身邊,想籽籽是他的妻子,想籽籽給他生兒育女,他想籽籽,愛他。
他不着急,他要的那麼多,可以一點點的等籽籽慢慢的給他,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他的籽籽到底是聰明的,知道他要的那麼多,所以這樣堵他的後路。
蘇籽笑了「我不是拒絕你,而是讓你沒有後悔的機會!」
韓清宴看着她,眼睛裏好似帶着希望的「籽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韓清宴,我不敢保證未來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回來的時間很短,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繼續堅持下去,也許我們會互相折磨,一輩子,一直到死,所以不要輕易的許諾,我們都不是表面上看的這個年紀,也早就過了衝動的年紀!」
「我只問你,你可以不現在回答我,韓清宴,如果我一輩子都再也愛不上任何人,包括你,也許你哪怕到死,我們互相白頭的那天,在你身邊的都是這個時而清醒,時而癲狂,不能被刺激,敏感脆弱的我,也許即使我成了你的妻子,也會懼怕你的觸碰,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嗎?」
「而且,韓清宴,我不知道我瘋了的時候會做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我曾經親手剮去了那個害死我的孩子的妾室,一片一片的,看着她恐懼的眼睛,一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我不騙你,我恨你,所以你真的想要一個可能突然之間,便想要你命的妻子嗎?」
蘇籽為何那樣不斷的拒絕這個人,因為她不想成為傷害這個人的人,其實都是苦命人,他苦,她也苦,前世的時候她已經是活夠了,也苦夠了,所以在後來察覺自己也許是拖累這個人向前走的存在的時候,她用自己最後的良心,最後的溫柔,給了自己一個解脫。
對有些人來說,活着是痛,死了才是解脫,她以為自己的死會讓韓清宴再也不必糾纏在她的身上,他可以繼續走下去,雖然年紀不小了,總還是可以遇到個溫柔的妻子,那他們兩個人之間,至少有一個可以幸福。
只是她沒想到,她回來了,而他追隨她而去,又追隨她而來,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蘇籽就知道她躲不開這個人,可是她不想再傷害他,她早就是一身的罪孽,更已經不再純善,這樣的她,連自己都有些嫌棄。
這個人曾經是她以死想放手給他解脫的人,如果有一天連這個人都吝嗇給她一個笑容,一點溫暖,她還有什麼,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她不知道。
她不是十幾歲懷春的小姑娘了,她前世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不年輕,也經歷了太多,韓清宴說他要的不多,說他們不能好好的說話,那麼現在她把所有告訴他了,沒有情緒,只是陳述。
說完之後,看着韓清宴馬上就說自己願意的動作,蘇籽搖頭「韓清宴,不要輕易承諾,如果不能確定自己能做到,你在我這裏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重,所以我一定會相信,可是你現在是衝動的,我知道!」
韓清宴看着這樣的蘇籽都是無奈「籽籽,無論什麼時候,我是真的十歲還是四十歲,還是五十歲六十歲,你只要問我,我都只有一個回答,不悔,也不在意什麼,只要是你,愛也好,命也好,你想要,我給你,心甘情願!」
看着蘇籽還要說什麼「之前的時候我們就總是不說,所以都是猜測,也沒有信任,你說我們都不是年輕了,也沒有什麼衝動了,那大概是你的誤解,籽籽你知道嗎,就算是現在,看到你我依然會想要衝過去緊緊的抱着你,可我總怕嚇着你,也怕你會不舒服!」
「你那次一身狼狽的問我,你那樣美不美,籽籽,你知道那時候你多狼狽,多不堪嗎,我都知道你一點也不美,可是我看着你,眼睛裏就看不到其他的一切,無論你在哪裏,在我眼裏都是閃閃發光的。」
「籽籽,你說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來恨我,我想我們是一樣的,我也控制不住我的心,它見到你的時候就會狂跳,見不到你的時候就會思念,無論是在殺戮的戰場,還是一個人孤獨的夜裏,你都不知道,每一次我看到別的女子的時候,想的都只是如果是我的籽籽一定比這更漂亮,你看,你就和毒一樣,我舍不開,放不下,所以你想要我怎麼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