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正一刻不停的直往鼻孔里去鑽。
環視着與颯爽硬朗的三輔風情,迥異的北地風貌。少年有瞬間的失神。
「你母怎麼啦?」聲音從身後傳來。溫暖的呼吸,似直撲耳廓。少年目眥欲裂,反手握住吐出的匕首,猛然回身。
卻未見人影。
「我在這。」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半大少年,正吊兒郎當的坐在艉樓二層欄杆上。
「你是誰?」少年握了握匕首。想着要不要先下手。
吊兒郎當的少年卻指着他身後昏死的母親言道:「你母親病啦?」
「是!」少年忙將匕首收入背後。
「那正好。」吊兒郎當的伸了個懶腰,陌生少年飛身跳下,穩穩落地:「此船駛往西林港。樓桑醫學館華大夫,能妙手回春。論醫術,北地無出其右者。」
「當真?!」少年眸中異彩連連。
「當一百個真。」陌生少年笑着抱拳:「潘獐兒。」
「馬……駒兒。」少年亦回禮。
「天下竟還有人叫馬駒兒?」潘姓少年樂不可支。
「你潘獐兒也好不到哪去吧。」少年語透怒氣。
潘姓少年連連擺手,待強忍住笑意,這才辯解道:「我本以為,這世上只有兩個難聽至極的名字。沒料到,你卻是第三個。」
「還有誰?」少年問道。
潘獐兒沖少年身後努了努嘴。少年猛回頭,卻見一正緩緩收弓少年,沖他咧嘴笑道:「朱獾兒。」
「……」少年先是一愣,跟着亦一陣瘋笑。
潘獐兒,馬駒兒,朱獾兒。
確實難聽到爆哇!
三人合力將母親抬上船樓。
馬駒兒這便問道:「華大夫真能治好我母親嗎?」
潘獐兒點頭道:「放心吧。」
朱獾兒亦勸道:「對,你且放心吧。若華大夫都治不好,天下便無人再能治好。」
馬駒兒不禁動怒:「你這也是安慰人的話嗎!」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朱獾兒笑着撓頭:「我自然希望你母親安好。」
「對了馬駒兒,你臉為何這麼白?還有你這眼珠子,怎還透着彩?你這頭髮,是不是被火把烤焦了?」
「潘獐兒,你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