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有五行之官,是謂五官,實列受氏姓,封為上公,祀為貴神。社稷五祀,是尊是奉。』若無五官之正,我主何以順天應人。『湯武革命』。」
好一個「順天應人」,「湯武革命」。
藪東守樂隱,洋洋灑灑一席話。簡而言之,薊國急需建立一套,天人感應的儀軌。畢竟,自「絕地天通」,人神不擾,各得其序。唯「祀」可通神。尋常蕞爾小國之君,混吃等死,便也罷了。想我大漢一藩,三興之主。又豈不與「天通」。否則,如何得知,天命所歸?又如何順天應命,定鼎江山,再立神器?
「臣等,附議。」音猶在耳,百官齊聲。
薊王環視群臣,見上至國老,下至百官。皆心有戚戚焉。這才幡然醒悟。黃袍加身,不遠矣。
薊王和光同塵,喜怒不形於色:「善。」
遂命將作令蘇伯,於醫無慮山,擇址修造離宮。稱「無憂宮」。無慮、無憂也。立句芒司木館。
見薊王從諫如流。群臣無不振奮。王太師泉下有知,足可慰藉。
待散朝。薊王移駕西宮,先覲見二宮太皇,再拜三王太后。
「句芒館,何人執事?」王太后,必有此問。
「麻姑。」薊王已有所屬。非指麻姑一人,乃使麻姑仙門,遷居館中。
「善。」王太后,亦屬意麻姑。
薊國朝會之事,皆有少府女官,殿中書錄,逐條傳入西宮。不等散朝,二宮太皇、三王太后皆知。
此亦是薊王,有意為之。
西宮皇英殿。
細看藪東守樂隱,殿中奏報。董太皇,眼中一閃憂思。
竇太皇,亦心知:「長姐所慮,可是王上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