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喻無傷淡淡一笑,他坐在車裏,和蔣惜惜一同在淡水鎮寂靜的主街上朝前走,「對了,樊晴姑娘怎麼樣了,這幾日她都沒來喻家找我,我有些擔心。」
蔣惜惜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對樊晴和王遇臣的事情知道多少,是否只是覺察出了王遇臣對樊晴有情,其它的一概不知呢?想到這裏,她也淡淡的回到,「樊晴身體不太舒服,可能是賽船那天被嚇到了,過幾日應該就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我想也是,」他回頭看了戚叔一眼,戚叔忙從衣襟裏面掏出一個包的整整齊齊的小盒子,遞到蔣惜惜手裏,「這是馬鹿護心血,有安神的功效,我本想親自到樊家去一趟,現在倒省了一趟功夫。」
「馬鹿護心血?」蔣惜惜拿到鼻尖一聞,「這東西極其難得,程大人說了,要在鹿死後剖胸,將凝固於心及胸腔之血,取出曬、晾乾後再研末,方能得到一小盞。」她心直口快,竟將程牧游的名號脫口說了出來。
「程大人?」
「那是那是」
一時間有些語塞,好在喻無傷並沒放在心上,他指着前面,「樊家到了,勞煩姑娘告訴樊晴,這護心血要與五味子各等分泡酒服,每日晚服一小勺,方可以安眠益氣。」
蔣惜惜點點頭,告別了喻無傷,信步朝院子走去,她心裏忽然舒坦了好多,連日來的擔憂和焦灼似乎都被這個像陽光一般溫暖的男子驅散了,他總有辦法照顧到每一個人的情緒,體貼入微卻又不讓人尷尬,雖然於他而言,這是勞心勞力,但是對於那些受惠者,卻真的能從他的行動中汲取到力量,就連她這個旁觀者,也不自覺的被他的善心感動,這些就足夠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