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過去,所以要將我們兩個徹底拆散。」
這話聽起來像是氣話,不過她接下來說的卻讓蔣惜惜大吃一驚。
「明天,我就去把所有的東西還給喻無傷,還要將實情全部告訴他,哪怕全鎮的人都笑話我也無所謂。」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怕遇臣在陽世欠了很多債,要遭受陰曹的酷刑,」她抽了下鼻子,「聽說,地府的刑罰比陽間殘忍多了,你知道湯鑊嗎,那是一個專門用來裝人的湯鍋,底下放火蒸煮那些不仁不義之人,還有鐵床,就是讓人睡在一張鐵鑄的大床上,下面燃起炭火,慢慢燒紅,將人燒得皮開肉綻,全身潰爛。」
見她越說越邪乎,蔣惜惜停下腳步,將她轉過來面朝自己,「聽着,這些都是假的,你別胡思亂想,把銀子還給喻無傷,跟他說清楚是可以的,但是,你不要自己嚇自己,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王遇臣也已經長眠地下了,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不是的,」樊蔭掙脫了她的手,朝後退了幾步,眼睛慌亂的看向四周,「這幾天我一直做夢來着,夢裏總是看見遇臣在沖我呼救,他說他很怕,怕得要命。他還說,他身上很疼,渾身的肉都沒有了,讓我幫幫他,幫他還了在人世欠的債。」
蔣惜惜被她說的背後一涼,不過,她還是勉強打起精神,又一次拽住樊晴的手,哄小孩似的勸慰道,「好了,我們先不說這些,來,把酒放下,我們就回家,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說。」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墓碑後面的土卻動了幾下,忽的朝下陷進去一塊。
第十九章 新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