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鼠妖,那你可知道,人世雖險惡,卻有一套自己的罰則,你既為人,就要受它管束。」
「什麼罰則?」
「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頭頂一陣風聲,蔣惜惜覺得身子一輕,被什麼東西抓在手中。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咬斷她的脖子」這句話說的幾近癲狂,尖利的聲音的刺破了混沌的天幕。
「颯。」
一個人影貼着蔣惜惜的手臂飄了過去,耳邊,又一次傳來那陣熟悉的笑聲,像精靈又似鬼魅。身後的支撐突然沒有了,她身子一斜,倒在地上,背後卻滑下一道溫熱的液體。
她回頭,看到抓住自己的那隻手被斬斷了,身後,斷手的男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姑娘是何等人物,莫讓我污了你的手。」
晏娘沖他冷冷一笑,手掌溫柔的覆在蔣惜惜的眼皮上,「別看。」
在她面前,蔣惜惜是柔順乖巧的,不過她雖聽話的不去看這場血腥的屠戮,卻能聽到皮開肉綻、血肉橫飛的聲音,也能嗅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
晏娘下了狠手,它說,但凡我只要有一塊皮毛未毀,便能重生,那麼,她便讓它死得透透的,一根毛都不留下。
不知過了多久,眼皮上的溫度消失了,蔣惜惜睜開眼睛,慢慢走到那個清麗的身影面前。
「晏姑娘。」
「你臨行前託付我的事實在太過麻煩,恕我無能,蔣姑娘,這任務還是重新交託給你吧。」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