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都願意繡。」
「真是為了錢壞了自己的名聲,以後城裏的正經人家誰還願意來這裏啊。」
「你就是笨,接了棲鳳樓的生意,難道還怕以後沒錢賺嘛,跟我們這些七零八碎的小買**,棲鳳樓的銀子可是來得容易的多了。」
「可就憑她晏娘一人能做得完嗎?我可是看到他們拉來滿滿一車東西呢。」
「這就是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了,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以後和他們家少來往就是了。」
他們嘴上說着散了,但是卻沒一個人挪步子,仍然伸着脖子朝門裏面觀望。突然,大門被推開了,晏娘和一個披着五色花衣的婦人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婦人身材生的高大,竟不比一個男人遜色,她臉上塗得脂粉像是有幾尺厚,遮去了眼旁和嘴角狠辣的紋路。她的目光就像一陣不留痕跡的風,從門口人群的頭頂上一掃而過,然後又重新落回到晏娘身上,「那就有勞姑娘了,明日麻煩姑娘把繡好的樣子拿到棲鳳樓來。」她嘴上雖然道着謝,但是語氣卻顯得極其冷淡,仿佛她的到來是對晏娘而言是極大地恩賜。
晏娘卻並不生氣,她還像往常一樣,嘴角含着一絲笑意,頷首說了兩個字,「一定。」
樺姑滿意的點點頭,走下台階登上那輛候了她多時的馬車。車夫牽動韁繩,馬車揚長而去,掀起一陣塵土,把站在後面看熱鬧的鄰居們嗆得咳嗽不止。
「要死啊,不就是個開青樓的老鴇嗎?」直到馬車在胡同口轉個彎不見了蹤影,他們才一個個大聲呵斥道。
第十二章 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