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的項圈,在今早已經交給晏娘了。
就在這時,水波晃了幾下,那人動了,朝着池邊走來,烏黑的濕法貼在白花花的臉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將整張臉襯托的更加驚心。
迅兒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襲來,一直竄到天靈蓋,讓他周身冰的發僵,一步也動彈不得。他就這麼看着她慢慢的走到池邊,十指覆上他的腳面,腳踝,一直移到他的腰間。
肚子劇烈的疼痛了起來,腸子像被什麼東西拉扯着,揉捻着,馬上就要斷掉了。他張嘴想叫,剛發出一個「啊」字,喉嚨就被那根長且柔軟的手臂從下而上的扼住了,一個字也無法發出來。他從窗戶里看到了蔣惜惜的身影,她正在與常春澤攀談,邊聊天邊還飲了口茶,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外的情況。
一股絕望湧上心頭,取代了原本充斥在胸口的恐懼:我要死了嗎?就在這個離蔣姐姐不遠的池子旁,明明她稍微轉一下頭,便會看到我,可是似乎已經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撲通。」
池子中心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水花四濺,落在迅兒的眼睛上,隨後,蔣惜惜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常遠,常遠落水了......」
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真切,迅兒眼前的那片模糊消失掉了,他揉了揉眼睛,看見蔣惜惜已經一個縱身躍入池中,將渾身濕淋淋的常遠從池子下面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