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罐車。
「你好,我叫吳濤,大哥貴姓啊?」那個叫吳濤的年輕人在路上問着一直往前走的邱爸。
「你好,我姓邱,邱彥林。」邱爸客氣的回道。
「是邱大哥啊,你叫我小吳就行,你放心,我們老闆絕對不會讓你虧的。聽剛剛說的,你這還是新車呢?」吳濤自來熟的和邱爸套着近乎。
吳濤也是給人打工的,還是給一個油城的人大代表打工,這個人大代表有些關係從煉油廠搗騰出一批青子油,然後送到七廠去,賺取中間的一個差價。
這種事情,那個人大代表不太好親自出面,所以就有了吳濤的工作,但是人大代表說了,這批油有很多,需要長期運送,這就需要找一個固定的油罐車,天天專職給他們往返的跑。
吳濤在接了這個任務後,就曾經多方打聽,知道像自己家這樣短途的運輸活,一般的油罐司機是不願意乾的,也確實比起蘇州送油一趟就七千多塊的運費,去省城送油一趟一千的運費比起來,自己這個活給的錢真是太少了,但是沒辦法,老闆就給這麼多的運費,他也只能是硬着頭皮去找車了,沒想到真的讓他碰上了一個,他打算看看這個邱彥林怎麼樣,如果可以他就打算忽悠人家給自己長期幹着,不過這些都得等這次活完事了以後在討論。
「對,我的車剛接回來沒幾天,今天是第一次出來拉貨。」邱爸已經帶着人來到自己的油罐車前,開了車門,兩個人上了駕駛室。
「那真是太好了,省了不少事啊,要不咱們還得去洗車。」吳濤這個時候越發覺得找對了人找對車了。
洗車這個事邱爸知道,上午和王海聊天的時候,聽王海說了一嘴,油罐拉完貨後,就是放的在乾淨,油罐的底部還是會留有一些殘餘,而且有些油是不能和別的油攙和的,所以需要在拉貨之前去洗一下車,不是擦外面的那種洗車,而是用高壓水槍,往油罐里刺熱水,然後再把水放出去。王海也說了,洗車一次就要一百元,要知道一油罐的水可是不老少的。
邱爸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之後邱爸就按照吳濤的指揮,將油罐車開進了煉油廠裏面,先是開單子,然後泡稱,裝完車後,再泡一遍稱,簽完單子後,車才從煉油廠的大門開了出來。
就這一遍程序走下來,也有一個多小時了,主要是裝車時間長,得用泵往油罐里打油。
然後吳濤押車,邱爸開車,就正式的往七廠進發。
邱爸開車是新手,他謹記姑娘在家的囑咐,像他這樣的馬路殺手在市區開車不能快過六十碼,而且開車的時候不能幹別的,不能分心,最好連和人聊天都不要。
所以車開在市裏的路上時,車內一片的安寧,吳濤看邱爸這麼專注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
到了王海說的路狗子經常出沒路段,邱爸把車速又放慢了一些,心裏也是膽凸的,看到轉盤道旁邊停着的交警車,看着在路上執勤的交通警察,心裏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但是邱爸的願望並沒有實現,一個沒有帶大蓋帽的交通警察手一伸,就把邱爸的車給攔了下來。
邱爸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無視交警的指揮啊,心思暗沉的把車靠邊停了下來,心想五十塊就這麼沒了,弄不好沒得還是一百元。
吳濤到是很鎮定,對着要下車的邱爸說:「我一會兒跟你下去,你該說什麼說什麼,別怕,我跟他們交涉。」
邱爸不知道這個吳濤是什麼意思,但是什麼也來不及說攔車的交警就走過來了,邱爸可沒膽子讓人家交警等他,所以迅速的從駕駛室里跳了出來。
「哎呀,交警同志你好你好,我是……」吳濤下去後,就衝着那幾個交警中貌似是頭的人走去了。
截住邱爸的那個交警可是沒管那些,衝着邱爸說:「駕駛證,行車執照都拿出來。」
邱爸乖乖的把自己的證件交了上去。
那個交警隨意翻看了下就還給了邱爸,然後就開始繞着油罐車轉。
王海跟邱爸說過,這個路段長期有路狗子執勤,凡是他們這樣的油罐,有一個算一個,到這裏肯定就要被扣下,然後找茬罰錢,(這個時候交警的獎金就是這些罰款,一般票子都不開,收的罰款就直接進了他們的兜里),但是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