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面上我心儀顧延要勾搭着顧延,實則我要勾搭的是九皇子景抬。」
「九皇子與九皇妃伉儷情深,你要是在其中橫插一腳,豈不是毀了蘇年錦的名聲?小心那蘇年錦從棺材裏爬出來找你!」佘笙眸光之中露着冷淡之意。
蘇小小卻道:「一個災星,有何可懼?且言我這身後還有一個煙歌莊支撐着,佘姐姐,當年我家血仇你是親眼所見的,若無你也不會有蘇小小活命下來的可能,既然活着,那血仇我不能不報。」
佘笙言道:「當年我就勸過你,蘇家的仇你報不了。」
「佘姐姐,報不了也得報吶,否則夜裏我那夫君日日入夢問着我為何要做名妓?為何這一年又一年地不曾給他家報仇雪恨!」
蘇小小的話語之中竟是無奈之意,佘笙也不理會她,這外頭喜鵲聲音叫的是頗為了厲害一些,她往外頭看着枯樹枝上儘是喜鵲兒,像是有一樁喜事要成了一般!
只是現下哪裏來的喜事,儘是些埋汰人的骯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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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進了自個兒的房門,景抬已在裏邊梨花木桌前等着他,「南小郡王有了蹤影,倒是和佘笙的妹妹被一起關押了起來,剛收到南王府的書信,求你我不要插手此事。」
「南王暗衛方才已與我講了。」顧延應道。
景抬上下打量了一眼顧延道:「怎得不在佘笙房中穿戴好了出來?」
「日後別提她了。」顧延將外衣爽利地套上言道。
「為了她冰天雪地來了紹興,又連夜跟着她出了紹興城到了杭城徽州府,到現下來說不提她了?顧延,你別把我當做明家三歲小郎君一般欺瞞了去。」景抬對着顧延這話是不信的,他能不提,怕是連一刻鐘都忍不下來。
顧延倒了一杯茶道:「欲擒故縱你可有聽過?」
景抬聞聲言道:「欲擒故縱?此次倒是一個好機會,佘錦落難你倒是有了大顯身手的機會,高明吶!不過南王府求你我不要插手,若是插手怕是會惹得南王不喜。」
顧延悶着一口喝盡了手中之茶,唇間儘是苦澀滋味,道:「佘笙若是連救佘錦的本事都無,怎會被我瞧得上?」
「那你怎說出欲擒故縱這四字來?如何擒如何縱?我到是有些好奇了。
「是她對我欲擒故縱。」顧延悶聲說着。
景抬望着一臉自信的顧延,拍了拍他的肩道:「看來皇姑姑沒有將別的本事給了你,倒是將自傲的本事給了你,佘笙那副冷淡面孔,能對你欲擒故縱?」
「景抬,我不騙你,她十年前曾說過下半輩子要我陪她的,她自個兒的話不會不算數的。」顧延墨瞳之間儘是慌張之色,「我寧可相信她是對我再用欲擒故縱之術,也不願她是真讓我離她遠些!」
「那若是佘笙要你離她遠些這話是真的呢?」景抬不知顧延竟以情深至此,執念已十年未消。
「她只說了離她遠些,可沒說遠是一寸,一尺還是一丈?於我而言離她一丈已是最遠之距。」
第五十六章 最遠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