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貞和吳妦的那一夜荒唐,表面上看來是因為他醉後被原中卿送入了吳妦房中所致,可究其本質,要不是因他對吳妦起了佔有之欲,原中卿也不敢這麼做,既然是自身動欲在先,荀貞不會把過錯推諉給下屬,卻也不會因遲婢今天的一問就再去責罰原中卿,他沒好氣地對原中卿說道:「還等下?現在就去!」
原中卿慌忙應諾,飛奔去吳妦住的屋舍,心中想道:「中尉緣何突然問起吳妦?難道是遲小夫人剛才對他說了什麼?唉,卻是我沒眼色,被中尉訓斥一頓卻也不虧。」
荀貞現今身邊的三個侍衛頭領,典韋為主,原中卿、左伯侯為輔,此三人中典韋只知忠心耿耿地保護荀貞的安全,左伯侯沉密穩重而話不多,只有原中卿的心思比較活泛,雖不致對荀貞阿諛奉承,可平時卻極善察言觀色、投荀貞所好,只不曾想今日這個馬屁卻沒拍對地方。
瞧着原中卿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奔去給吳妦鬆綁,荀貞不覺想起了與吳妦荒唐的那一夜,雖因是在大醉後,他對當時的具體情境記不太清楚了,可那種酣暢痛快的感覺卻還記得,不論是對陳芷抑或是對唐兒,巫山雲雨之際,他總是滿懷憐愛,而在吳妦身上則不然,那一夜他沒有半點的憐愛之情,全然是肆虐地發泄,乃別有一番刺激與愉悅,就好像是把壓力和心中的陰暗面通過那一次次的一泄如注而盡情地釋放了出去。
想起吳妦與陳芷、唐兒和遲婢截然不同的粗野潑辣及豐美誘熟的身體,大冷天的,荀貞不由地熱了起來。他再又往吳妦住的屋舍處望了眼,原中卿已到門外,在對婢女吩咐些什麼,料來是令給吳妦鬆綁的。荀貞很想親自去給吳妦鬆開綁縛,順便再享受一下她的肉體,只可惜今晚不是時候,也只得先將這股熱壓下去,等到飯後或許可以在唐兒的溫順可人中略解一二。
陳芷、唐兒可能是得了遲婢的告知,知道荀貞回來了,兩人從屋中出來,冒雪來迎。
荀貞收回心神,走將過去,見遲婢躲在屋中沒再出來,忽然心中一動,想道:「適才遲婢對我自稱『蟜』,這是她的小名,又稱阿芷是『女君』,……,也就是說?」
一個女子肯對人自稱小名,不外乎兩種情況,要麼對方是她的長輩,要麼對方是她的親近人,荀貞顯然不是前者,這倒也罷了,主要是「女君」的稱呼。「女君」對應的是「男君」,通常是家中的小妻、奴婢對女主人的敬稱,這也就是說遲婢已經把她自己當成荀貞的小妻了。
再又由此來想,遲婢專門在樹下等他回來,對他說吳妦之事,莫非其實是在暗示他:他對吳妦做的事兒,她也可以承受?
……
果如荀貞所料,這天晚上,陳芷壓根就沒有因為吳妦而生氣,甚至連提都沒提吳妦一句。
然而,陳芷越是不提,荀貞卻越覺愧疚。
男女的情感就是這麼奇妙,當一方越是大度的時候,另一方反而越會覺得內疚。
……
後宅內室之事不足多提,卻說劉備、魏暢出了邯鄲,行郡中諸縣,未及三日便有一人尋到中尉府,親向荀貞表達對劉備的感激之情,並及頌說劉備之仁厚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