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招人

大腿,頭一個贊成,說道:「正該如此!」

    黃忠亦道:「去年的大疫死者極多。別說貧家了,一些中家都因為操辦喪事而典賣宅地、盪盡家產。相比鄰近諸亭,本亭還算好的,即便如此,也有幾十戶住民破家。春里、北平里、南平里都有人棄家遠走,不知去了何處。」

    陳褒說道:「但凡棄家遠走的,十之八九聚集草澤、淪為寇賊,現今天還暖和,路上行人也多,他們尚能行劫道中,等到冬天,大雪封路之時,確有可能會剽掠鄉里。……,去年,鄰近的亭部就被盜賊搶掠過。」

    杜買是「求盜」,在治安這一塊兒,他是荀貞的第一副手。荀貞問他:「杜君以為如何?」

    杜買沒有意見,說道:「荀君不說,俺早晚也要提議。只不知荀君的章程如何?」

    「鄭君在時,是個什麼章程?」

    「鄭君在時是按里抽人。本亭共有六個里,按照住戶丁壯的多寡,每個裏抽出不同數量的精壯,多則十餘人,少則七八人。……,去年總共組織了五十餘人,剛好編成一隊。」

    軍中編制,最低為「伍」,五人一「伍」,兩「伍」一「什」,五「什」一隊。一隊五十人。

    只組織了五十餘人?這和荀貞的預期有點差距。

    他沉吟說道:「每個裏抽選的精壯,多則十餘,少則七八,是不是少了點?」

    「荀君的意思是?」

    「本亭住民千餘口,分散六里之中,只抽五十餘人,夠何用處?去年疫病嚴重,今冬形勢嚴峻,我以為不如多抽些人。」

    「多抽些?」

    「抽一屯如何?」

    兩「隊」一「屯」,一屯百人上下。也就是說,比去年多出一倍。杜買遲疑地說道:「一屯?是不是有點多了?」

    黃忠說道:「荀君有所不知,抽調演練是件苦事,去年那五十餘人還是勉勉強強湊成的。一下翻一番、加一倍,恐怕難度很大。」


    「今年不比去年。去年是剛剛大疫,今年是賊勢已成。若是碰上大股的寇賊抄掠,區區五十餘人怎能守得住地方太平?」

    「話是這麼說,就怕亭部住民不能領會荀君好意。」

    「要不這麼着,諸位多辛苦辛苦,多勸說勸說各里的里長。若是實在招不夠,那就招多少是多少。總之,多多益善。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

    定好召集人數的目標,荀貞又問道:「去年怎麼訓練的?」

    仍是杜買回答:「每五天聚集演練一次,一次半天。按照各人的特長,分為步戰、弓矢。步戰習兵器、手搏;弓矢習射。」

    五天操練一次,一次半天。一個月總共才有三天的訓練時間,這能練出個什麼?按荀貞的意思,最好每天都操練,不過這顯然不可能。即使農閒,老百姓畢竟不是軍人,讓他們每天都來,用不了兩天,定怨聲載道。那就算每天操練不行,至少也要兩三天一次罷?不過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他也沒有提,只是問道:「步戰多少?弓矢多少?」

    「大多步戰,弓矢不到十人。」

    「訓練的吃用怎麼算?」

    「一部分是黔首自備,一部分是各里的富戶資助。」

    「富戶?」

    「主要便是馮家了。」

    「噢!」

    馮家是本亭最有錢的,錢越多自然也就越怕盜賊,對操練精壯、防備冬寇的事兒自然也就越上心。程偃插嘴說了一句:「馮家不但出米糧助亭中備寇,他們自家也會把徒附、奴婢組織起來同樣操練,操練得比咱們還積極呢。咱們是五天一操,他們是三天一次。」

    「馮家組織的徒附、奴婢有多少人?」

    「每年都不同,去年十幾人。今年三月青黃不接時,他家又趁機買了不少地,收了不少徒附,估計今年的人數會多一點。」

    荀貞心道:「早就想去這馮家看一看,被許仲纏住身,一直不得閒。現在倒是可以借『操練備寇』的空兒,去他家造訪。」他要想在本地立住腳,只得到輕俠的支持不行,還必須要有大戶的支持。不過去馮家也不急在一時。

    大致了解了去年的情形,他說道:「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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