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呆若木雞不敢說話。
「這次算是給你的教訓,我說過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下次這根長矛可就不是插進大腿了!」胡秉純眼睛一開一閉又是一睜從劉江洋身上移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披風轉身離開,元芷與王顯、楊堅跟在後面,只留下一臉驚愕的甘超和疼痛難忍的劉江洋在初秋的微風當中陣陣發冷。
四人出去之後,胡秉純喊住楊堅,「這位兄台多謝剛才仗義相助!」
楊堅放聲大笑,「是我,你們聽不出來了嗎?」
胡秉純和元芷面面相覷,楊堅把絹帕從臉上拿下,胡秉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楊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上次是回弘農華陰老家去祭祖,我家就在長安城,要是知道你們也是來長安當初就可以一起了,只是上次你們走得實在是太匆忙了,我都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們!」楊堅再次與三人相見十分激動,臉上一派熱情洋溢。
「不管如何都還是要多謝楊兄幫忙!」胡秉純再次謝道。
「有什麼好謝的,剛才我都看見了,以你們兩個的功夫甘超等人根本就不是對手,我來頂多叫錦上添花,談不上幫忙,而且就連這位姑娘都是巾幗不讓鬚眉,讓人刮目相看啊,對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而且看你們應該也不是長安人士吧?」楊堅一下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問個不停。
胡秉純往王顯看了一下,王顯點了點頭,發現楊堅也是一個俠義之人,因此便不再隱瞞姓名。
胡秉純向楊堅分別介紹了自己和元芷、王顯,只是對於他們在齊國之事隻字未提。
「你們怎麼會和劉江洋還有甘超打起來的?」
「那日劉江洋在酒樓喝酒不給錢還打人,我們看不過去便教訓了他,今天沒曾想到再次碰到他,應該是尋仇來了」,王顯對他兩人根本不在眼中。
「原來如此,劉江洋在長安城是有名的紈絝子弟今日吃了這樣的教訓以後一定會有所收斂的,那你們現在住在何處?」
「我們暫時住在一間客棧里,今天本來是去尋找宅子沒想到半路碰到了他們!」
「尋什麼宅子啊,你們要是不嫌棄就住在我們家去吧,府上還空着好幾間房子足夠你們住的,而且我家地處僻靜,平時也沒有人打擾,怎麼樣?」楊堅與三人十分投緣,莫名有種喜歡,
「那怎麼行,這樣不妥!」
「有什麼不妥,要不這樣,你們先到我家去看看,要是覺得還可以再決定如何?」
胡秉純還在猶豫,楊堅便硬拉着他走,王顯笑着搖了搖頭,胡秉純只好跟着楊堅一道走。
楊堅帶着三人來到府中,只見此地深居內巷,周圍松柏竹木茂盛,門前道路寬闊而乾淨,偶爾有車馬經過,卻不喧鬧,遠離街市喧囂,如入空谷深林,但交通卻是便捷,騎馬不過片刻便可直達主道,有半居辦隱之感,十分符合胡秉純所尋之地。
楊堅見胡秉純目不轉睛,十分高興,問道,「秉純你覺得如何?」
「半居半隱,居街市之側而如置深山之中,,出則行於廟堂,入則隱於幽谷,在這長安城恐怕難尋第二處這樣的地方了」,胡秉純對此讚不絕口。
「秉純你可真是說出了我父親的心思啊,他就是這麼想的,走吧,前面就是了」,楊堅繼續帶着三人沿着巷中的青石小路前走了大約一百來步一座高院闊府頓時映在眼前。
王顯望着府門前懸掛的牌匾突然有些吃驚,「楊公子你父親是隋國公楊忠?」
「正是家父,怎麼,王顯叔認識家父?」
「沒有,我與令尊並不相識,只是令尊身為十二大將軍之一,封柱國大將軍,進爵隋國公,威風赫赫,天下人豈有不知」,王顯隱隱有些不安,他昔日身為胡律光手下先鋒大將,與楊忠在戰場上有過數次交手,兩人雖未直接碰面,卻難免不被識出。
「王顯叔過獎了,這都是陛下的恩澤,家父只是盡其職責而已」。
眾人正說着話,一少年突然推門而出,見着楊堅,走下石階問道,「大哥,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幾位是?」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二弟楊整,二弟這幾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在弘農救過我的幾位恩人!」
「原來你們就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