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楊整又開始與胡秉純吵時,門外一隻小貓突然跑了進來,聞着灑在地上的藥味跑過去然後添了起來,姚松臉色突變,連忙伸腳去踢它,花貓又舔了好幾口才跑開,可還沒有跑出去突然就倒在了地上,眾人大驚,此時王顯已經從外面回來,見那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伸手往它身上摸了摸,然後一臉驚恐道,「它死了!」
眾人一臉驚愕,楊整更是勃然大怒,指着姚松的鼻子大罵道,「好你個姚松,竟敢下藥毒殺我爹,來人,把他給我捆起來!」
霎時間一群士兵從外面衝進來,拿着繩子便準備去捆姚松,姚松旁邊的士兵同樣拔刀相向擋在他前面,眼看雙方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楊忠被胡秉純從床上扶起來,走到兩幫人中間。
「姚將軍,你我無冤無仇,我現在已經病成了這樣,你為何還要對我不依不撓竟然使出下毒這樣的下三濫?」楊忠聲音嘶啞,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神。
姚松也不怕楊整人多,扒開人群一臉委屈地楊忠說道,「你們這是誣陷,我與魏大人奉皇命而來,怎麼會做出這種愚蠢的殺頭大罪?」
「都證據確鑿了你還想狡辯?這藥材是你拿來的,這隻貓舔了你熬的藥馬上就死了,這毒不是你下的難道還有別人不成?」楊整怒不可遏,破口大罵。
姚松橫着臉矢口否認,「不錯,這藥是我從長安帶來的,不過卻是大冢宰為了讓隋國公能夠快速恢復身體而專門帶來的,而這藥材又是西域使者進貢給皇上的珍藥,如這藥材有毒那是西域使者想害皇上還是皇上想害隋國公?」
「這藥材可以沒毒,但你可以往藥里下毒啊!」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藥材自從我拿到後廚給了你們楊家家丁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碰過,無論是生火摻水還是煎藥都是你們楊家的家丁所為,在把藥端到這屋裏之前我連看都沒有再看過,不信你們可以喊煎藥的家丁進來當場對峙!」姚松在做這一切之前早已有了周詳的計劃,一下子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很快後廚熬藥的家丁被叫了進來,楊整讓他們將經過說完,無論是姚松還是他從長安帶來的人都沒有再靠近這些藥,而且姚松把藥材交出之後還曾讓他們仔細檢查過,若是煎藥過程所為那就只能是楊府家丁下的藥,若說藥材有問題就等於說是宇文護或者天子的意思,楊整明知道是姚松在裏面搞的鬼,一時卻被駁得啞口無言。
姚松見狀氣焰立盛,朗聲喝道,「我看分明是你們仗着人多想要陷害我,我姚松雖是一介武夫,身份卑微,可心向朝廷,絕不會被你們嚇倒,你們今天要麼將我殺了滅口,不然我一定會上奏皇上,請他還我一個公道!」
姚松一副受了千古奇冤的樣子,義憤填膺,滔滔不絕,口沫四濺,理直氣壯地胡說八道,眾人明知是他從中作梗,卻還把自己扮演成這副模樣,都氣憤不已,尤其是楊整,本來性子急躁,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此事還有許多疑點,剛剛楊整說是姚將軍所為確實有些武斷,但姚將軍一口咬定我們誣陷你,也未免有失偏頗,既然一時無法說情事情,那就先將它擱置一旁,等最後查明了原因再做處置不遲!」
胡秉純話里軟中帶硬,這件事一目了然,只是姚松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沒有辦法去指證他,而姚松也根本拿不出證據來證明太守府誣陷他,所以這番話不過是給雙方找個台階,就此了事,也不會再有人去調查或抓着這件事大做文章。
「好,今天的事我就先不跟你們計較了,可你們別想再使什麼毒計!」姚松說完氣呼呼地拂袖而去,心靈卻暗自得意。
「你還反咬一口,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楊整對姚松那副嘴臉實在是人不可忍,恨不得立刻追上去狠狠揍他一頓。
楊忠厲聲把他喝住,「夠了楊整,你從小就這般衝動急躁,遇事從來不肯冷靜下來思考,總憑着自己的性子做事,若一直這樣,遲早有一天會吃虧的!」
「可是爹,這明明是姚松想要害您,可現在他倒受委屈了,我怎麼忍得了!」
楊忠鐵着一張臉對他很是失望,胡秉純趕緊扶住楊忠,「國公,您千萬不要動怒,小心身體,楊整,少說兩句,你看國公都被你氣成什麼樣了?」
楊整冷靜下來之後,楊忠這才向胡秉純詢問道,「秉純,這件事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