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女好多了,趕緊幫腔。
「厲害啊!能變出星星不過嘛,瞞不過少爺法眼。」三卡醒悟過來,紛紛搖頭晃腦,為之前的失態做掩飾。
黃花女沒興趣與他們慪氣,仍盯着十三郎追問:「你從哪兒看出的毛病?」
「功法而已。」十三郎神情淡淡,沒有談下去的。
金烏為驕陽,本就驅散陰影邪暗,以金烏本火為支撐修煉的靈犀法目,假如連這種虛障都看不破,美女老師恐怕會憤怒到跨界而來,抓他回去重修。
「果然是狼,餓的時候要吃人,餓極了便吃自己。」星輝如神跡,十三郎的聲音格外冷。
「非得給自己披層衣裳,有意思嗎?」
黃花女放開這一節,冷笑說道:「你有何資格鄙視青狼。」
察覺到她情緒有異,十三郎回過頭問道:「怎麼講?」
「首先,絕境求生,什麼手段都為過。就像我們普里鳳女,失去元陰後多成為放蕩不馴的陰女師,目的其實還是為了求生,為了活下去而已。」黃花女說道。
十三郎稍感意外,說道:「據我所知,鳳女雖易轉為陰女,鳳女殿卻以陰女堂為敵。」
「敵對歸敵對,不代表我看不起她們;鳳女貞烈,陰師淫蕩,這是普里女人的本性與歸宿;你不要我們姐妹。將來我也許和她們一樣,有什麼理由歧視自己?」
「姐姐!」
「讓她說。」十三郎拍拍殤的頭,目光平靜。
「我知道你從骨子裏看不起陰女,看不起狼族的兇殘本性,對他們出手狠辣無情的原因便在於此;可你想過沒有,你用的那種丹藥難道不是禁術?屠百座軍營。十萬人裏面,難道就沒有無辜?」黃花女嘲諷說道。
「你和我說的金山之戰,魔族使用多種禁忌之術,得以拖延到援兵趕到;這樣做,與狼族行為有何不同?你們與魔族之間不共戴天,靈修與燕尾之間也是血仇,結果呢?」
「遇到不能抵抗的對手,你們聯手一致對外,這樣的手段行為。和禁術有什麼區別?這些原本沒什麼,臨到別人身上就變成大逆不道,任你嘲笑譏諷,說什麼吃自己吃別人的昏話,何其虛偽無恥?」
似憋得久了,黃花女將這段時間積鬱在肚子裏的想法一股腦倒出來,驚得三卡目瞪口呆,殤女淚光漣漣。大灰在一旁冷笑不語,心裏想臭婆娘自找不自在。不如趁機滅了她。
十三郎目光一直平靜,待她停了口才說道:「還有麼?」
「有!」黃花女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摸樣,撕破臉說道:「跟着你一塊廝混三年,我們姐妹對你怎麼樣?」
「很好。」十三郎誠懇點頭,認真說道:「尤其是殤,心似璞玉。身若菩提。」
「好,好好好,你呢?」黃花女沒辦法和妹妹飛醋,惱恨無着大叫道。
十三郎看着殤,認真說道:「我對你們也不錯。」
「嗯。」小小殤女用力點頭。附和。
咣當,卡門一頭摔倒,卡其卡徒滿頭汗,心裏想這哪兒跟哪兒,剛剛大義凜然,怎麼轉眼就成了宮廷閨怨。
「這裏是戰場,馬上要玩命啊!」神驢不停默念女人是老虎,心裏想還是弟妹好,識大體通情理,非蠻荒婆娘可比。
「好個屁!」黃花女快哭了,真哭了,哭喊般大喊道:「當我不知道麼?你現在幾邊不討好,半靈半魔半妖精,比那個雜牌巨魔還雜牌,連陰女師都不如!」
「這是我的私事。」十三郎愈發誠懇,說道:「而且,這些與我對你對殤好不好無關。」
殤女苦思良久,羞愧低頭說道:「有關的吧?無關嗎我不知道。」
咣當咣當,卡其卡徒跟着兄弟趴到地上,滿腦子家庭官司。
「別被他騙了!」黃花女將妹妹從十三郎身邊拽開,叫道:「問點事愛理不理,說點什麼都神神秘秘,動不動擺一副道德君子摸樣,說到底還是瞧不起我們姐妹,瞧不起鳳女。」
十三郎想說哪有,隨後意識到戰場不測,實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忍不住說道:「能不能停一下」
「我就說!」
黃花女抹着眼淚,叫道:「你和魔女誓約在先,這些我也明白,一度還覺得這樣也好,起碼證明你不是薄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