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足以讓最無恥的悍匪為之汗顏,拳腳如風,對那層紅膜擊打不停,一邊用探討的口吻對老者說話。
「老人家,你覺得我需要多久才能將它打穿?」
「放肆!」
「大膽!」
「找死!」
三名紅袍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人,紛紛怒嘯着沖向對手,一副要將其碎屍萬段的憤慨摸樣。奇怪的是,僅僅這麼點距離,他們卻沒有施展任何神通,也沒有祭出什麼厲害寶物,只是埋頭往前面沖,沖,沖,之後被叫停。
「慢着!」
老者在三名紅袍衝出光膜的瞬間抬起手,渾濁的目光望着那名仿佛瞎了眼的青年,緩緩說道:「蕭十三郎,你既然還活着,何不趕緊逃命,來這裏做什麼?」
「呵呵,果然認識我。」十三郎停下手,挑釁的目光從三明紅袍身上掠過,神情輕佻說道:「三對一,敢不敢放出來?」
辱罵太過明顯,三名紅袍為之怒髮衝冠,偏因沒有主上之命不敢衝出,個個眼神狂躁。
老者不為所動,陰沉的聲音繼續問:「老夫問你,來這裏做什麼?」
十三郎收起誘敵念頭,回答道:「撿到兩條野狗,想歸還給其主人。」
反手將兩名紅袍修士撈在手中,十三郎朝那三名紅袍修士晃了晃,說道:「是不是你們家的狗?」
「師兄!」
「師弟!」
三名紅袍修士又是一通亂叫,臉上流露的關心絲毫做不得假。當然,看着十三郎的目光更加憤怒,與其不共戴天。
「主上!」一名紅袍試圖向黑袍人請戰,可惜得不到許可。
老者掛在臉上的皮抖了幾抖,四顆槽牙摩擦之聲可聞。沉默半響淡淡說道:「既然被你撿去,他們就歸你所有,自己養着吧。」
十三郎輕輕搖頭,說道:「看來你不但認識我,對我的了解還特別深,所以特別害怕。」
老者冷笑嘲諷道:「本座會怕你?怕你做什麼?衝進來咬我?」
十三郎平靜回答道:「我以事實說話。」
言罷。他將左手紅袍提起來,單掌輕推背後使之向前,自己飛身而退,似已徹底將其放棄一樣。
「師弟!」
兩名紅袍再難抑制,不顧一切沖向那層光膜,身體竟似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一穿便過去......了一半。
「小心!」
「回來!」
兩聲厲喝同時響起,伴隨着一聲輕叱。
「爆!」
轟!血肉四射,隨即化作血霧飛灰,被十三郎丟棄的那名紅袍修士神魂聚散,竟在不自願的情形下......自爆?!
老天爺作證,這種事幾乎不可能出現。自爆是修士最後的搏命手段,怎能隨便被人操縱?紅袍修士是俘虜沒錯。沒有反抗之力也沒錯,但他斷不會在根本不可能傷害對手、只禍及同伴的前提下自爆。
原因來不及追究,兩名露出半截身子的紅袍修士首先倒了大霉,驚恐絕望的神情凝固在臉上,目光望着那團蘊含無匹威力的血霧,身體急速倒退。
「這不可能,啊!」
大修自爆,威力堪比化神一擊,兩名紅袍修士來得急退得更快,試圖救人的手匆忙施展神通。仍不免被自爆所波及。慘呼中,其中一人的右臂被炸飛,口中同時噴出鮮血;另一人情況更慘,幾乎失了半邊身子,餘下部分零零落落。好似散了架的血偶。
紅色光膜劇烈晃動,台上血鼎呼嘯聲連連,本來不斷膨脹的勢頭出現停頓,甚至開始回縮。
「蕭十三郎!」黑袍老者瘋狂咆哮,身體劇烈顫抖不停,第三名紅袍修士匆忙撲上去,一把將那名斷臂修士拽回來,同時目光落在只余半截身體的同伴上,目赤欲裂。
「我在呢,不用叫那麼大聲。」
十三郎再度飛回到孤島邊,嘖嘖讚嘆說道:「這樣都不破,真結實。啊對了,你,和你,到底哪個才是你?」
指指第三名紅袍修士,十三郎望着黑袍老者,目光有些憐憫。
「難怪他們還有心智,彼此以師兄弟相稱,且看起來感情還不錯的樣子。本將大膽猜測一下,是不是他們都可以變成你,或者將來都可以變成你,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