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的勢頭,降低速度,影響其作為主攻的那一拳。
到這個時候,大家意識到這個人族青年擁有無可想像強悍肉身,刀意臨頭、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那些入體如滾油的刀意根本破不開他的皮毛,絲絲縷縷如實質微風拂面而過,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不止如此,他還對橫山大叫一聲。
「不要臉,你違規了!」
「吼!」
這次橫山沒在上當,長嘯一聲出刀、反手摸刀、抬腿墊步、晃身。
這是他出戰以來第一次移動,向後。
哪裏跑。
口刀與拳頭相交,好似劈向一面鋼鐵鑄就的城牆,崩口斷刃銀線亂飛,其中絕大多數反撲橫山,少數追着靠山王的軍隊而去,再傷數人。至於十三郎的那隻拳頭,被迫硬接、擊破一刀之後,非得沒有被擊退,反而變得更快。
此前有所隱藏,如今再度加力!
沒有人再罵其無恥,只覺得震驚難以置信,正當大家以為看清全部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劇變連疊,人們才逐漸了解到,這些不過是開胃菜,根本算不了什麼。
「嗷!」
碎刀反撲,縱如橫山自己也受牽連,臉上、身上瞬間出現無數道口子,血色飈飛;長嘯隨之轉為怒嚎,飛退中的他全身顫抖,無數刀鋒如亂雨潑灑,其雙手反背、終於握住了自己的刀。
一手抓柄,一手捉鞘,橫山不二氣勢陡變。感覺好像睡獅猛醒,餓虎此刻方開始出擊。一股滔天風浪憑空起於身側,無數風旋沉暗,眨眼間兩人被颶風包圍,昏黑世界,非大能視線難以窺透。
「要輸......」燕山老祖微微一嘆。神情稍顯無奈,身形也有些落寞。
他說的不是十三郎,而是將自己帶入其中,此前橫山不二宣稱出刀必殺,燕山內心多少有些不服,然而此刻目睹其威勢,燕山知道那不是吹牛,而是實實在在有可能發生的事實。
十三郎呢?
他在飛,如蝴蝶一樣隨風飄蕩。找不到有誰比之靈動;像鷹隼一般奮烈撲擊,想不出誰能更加勇猛;此時此刻,十三郎出拳姿態不改,空着的那隻手彈出點點焰火,隨風四散。
點點火花風吹不滅,如星星一樣飛散到四面八方,飛散到戰場的角角落落,片刻時光。昏沉沉的橫沼世界變得好看起來,同時也增多幾分詭異。
望着那些燈火。人們意識到十三郎開始施展法術,然而......像妝點的意味遠遠大過戰鬥,氣息尚不破劫。
戰場上,橫山不二提膝刀現,如門扇倒掛。
十三郎收足跺腳,蹬飛那一刀。右拳砸向橫山面門。
橫山不二擰腰反背,肩頭飈射兩把飛刀如柳葉。
十三郎側臉,左臂輪圓磕開柳葉,右拳砸向橫山面門。
橫山不二怒吼一聲,雙耳顫動、雙刀合圍十三郎兩肋。
十三郎大叫一聲「你違規了!」。右拳砸向橫山面門。
拳風凌冽,橫山不二的面孔波浪般起伏,左腳踏碎登雲靴,五趾成刀、刀刀刺向十三郎背後。
十三郎乾脆避也不避,大喊一聲「你爹是誰!」,右拳砸向橫山面門。
「混蛋!」
橫山不二厲聲咆哮,衣衫炸碎,無數刀鋒,寧願赤身**,也不讓對手打中自己的臉。
「你違規了。」
十三郎乾脆閉上眼睛,右拳砸向對手面門。
恍惚間,橫山不二產生錯覺,自己的臉、十三郎的拳,就好像磁鐵正反兩極,不挨上一次、親密一回,決不肯罷休。
僅僅一次身退過程,僅僅為了將背在背後的刀取下來,片時片刻,橫山不二不知出了多少刀,翻翻滾滾,難被看清。
十三郎這邊始終不改,嘴裏大喊大叫,右拳砸向橫山面門。
周圍千萬張呆滯面孔,看得到、看懂了的人如醉如痴,看不到、看不懂的人震驚迷茫。
很多人不明白十三郎在幹什麼,很明顯他只有雙手雙腳能夠硬扛刀鋒,其他部位多少有些不足,浴血重衣。反之橫山的行為更容易理解,不考慮頭顱要害不能被打,僅僅考慮顏面的話,諸位大佬覺得換成自己多半也會這樣做,絕不能被打臉。
鬼陣中,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