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個屁啊補!盡念叨這些沒用的!」
沉重氣息,唯有邵林一人保持清醒,大喊大叫着嘗試將眾人喚醒。-頂-點-小-說-要說這也正常,星盤之上人獸都有,唯一與狂靈之氣不沾邊的只有他一個,什麼天道狂靈道,都不如當前存活道。
「你們快死了知不知道,還有心情搞這些奇談怪論。」
上前一把揪住十三郎,背斧漢子罕見暴怒,大吼道:「既然明白這麼多,你還琢磨那個狂字做什麼?還有,你是不是也打算像狂靈那樣狂下去,修啊修的修成這麼大。」
雙手張開盡力比劃,邵林怒罵道:「最後要麼被天道幹掉,要麼蓬的一聲......」
「胡說什麼呢?」
輕輕推開邵林的手,十三郎心裏其實溫暖,緩緩說道:「我修狂靈道,當然要弄清狂之真意。至於怎麼避免走上他們的路,慢慢總有辦法。」
「天都沒辦法,你們能做什麼?」
「天若有辦法,還要我們做什麼。」
「......」這種話說出來,別人還能說什麼。
「好了好了,一點猜想而已,別弄的好像天塌了一樣。」
天在頭中,說天僅受小小懲罰,感覺就像打贏一場戰役,十三郎心情不錯。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因為之前的那些話,狂靈之地、乃至星空引發多大變故,造成多少災難,否則......會更加得意。
「證道不是修道,修道也不是非按照原路去走。我把狂字單擰出來應用於行事,為的只是出乎別人意料,讓那些什麼長老、老闆、還有可能存在的傢伙們弄不清頭腦,搞不定人心。製造亂局罷了。」
「亂局?」
「不能料敵在先,至少讓敵不能專心圖我。六族也好,程長老也罷,還有仙靈殿,飛升修士,如今之所以都成為敵人。說到底還是被規矩圈起來所致。我要做的就是破矩,把維繫圈子的規則通通打破,這就是我所說的狂。」
「也叫證道。」程血衣思量中目光連閃,稍後自己回答:「我明白了,破矩之心不在乎形式,關鍵在於意。」
「又多一個白痴。」無視血衣冷厲目光,邵林惡狠狠叫囂:「看什麼看!」
「大敵當前,別鬧。」攔住兩隻鬥雞,十三郎問邵林:「不然你出個主意。僅憑我們幾個,怎麼和六族、還有仙靈殿血拼。」
背斧漢呆住,支支吾吾說道:「......具體怎麼做?」
「按我說的做。」
「我們沒問題。你那麼干,分明找死!」
「我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唯獨不會找死。」
稍稍沉吟,十三郎思緒越發清明,平靜面孔跳動幾次,浮現出幾分帶有殘忍的冷。
「送幾份大禮。亂他個天翻地覆!」
......
......
「我的個天!」
時隔八月,每次看到眼前滿目瘡痍。蘇大老闆仍不禁感到後怕,痴痴自語。
莫名其妙一場地震,十六做仙靈殿,四座陣法核心當場摧毀,其餘損害不一,無一能夠倖免。重創險些導致鎖天大陣當場崩潰......需要強調一下。這等規模的陣法不是玩具,不能說開就開說關就關,非但需要時間準備,稍有不慎、必將引發災難。
事實已經造就,仙靈殿暫時指望不上陣法。失去陣法庇護的仙靈殿,就只有十幾位蘇老闆,為數不多的執事,還有那些個小兒雜役。
能頂多大用?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大變之後各地發生多次獸潮,那些早就體會到人修強大、輕易不敢招惹的妖獸好像瘋了一樣,飛升修士傷亡還在其次,有幾處竟然波及仙靈殿,再毀一城。
屋漏偏逢連夜雨,狂靈之地原本存在着不少險惡之所,此次全部爆發,其中有不少與仙靈殿存在關聯,指望其鎮壓......可以毫不誇張地講,今日今時,仙靈殿正處在最危急關口。
當着上使的面出事不說,事變緣由無可考證,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無奈之下,大老闆有心想找個人問問......六族莊園比仙靈殿還慘,程長老何嘗不是一頭霧水,忙到不可開交。
殘桓斷壁,斷壁殘桓,眼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