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_content_up;任何一場上規模的戰鬥,化神修士間廝殺都極有分寸,他們揮手便可屠滅百人,不是那些元嬰修士所能想像。而就通常情形講,同階化神修士很難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假如在人群密集的低空進行,對雙方都是一場災難。
四名長老分頭廝殺,巨木上的修士對此不作理會,依舊催動巨木徐徐後退,希望拉開到適當的距離再次發動衝擊。然而此時此刻,百多名魔修已從光膜中鑽出,正以決然之勢,向這批人猛撲。..
更遠些的地方,更多羅桑修士在衝擊中穩住身體,隨後紛紛從四面八方湧向中央,形成一個更大的包圍。
地面上,一批精神疲憊憔悴的魔獸也從光膜內衝出,以少得多的數量迎向對手,阻止他們破壞陣法,力爭讓後面補充上來的陣修獲得時間,將陣法破損及時修補。
論人數與妖獸的數量,雙方比例約為三比一。
有個前提,不計算妖靈妖將。
……
……
「的確小瞧了你們。」
令主望着那條豎立山前不容一人逾足的無形屏障,感慨說道:「這些陣法,是你們早就佈置在此處,卻從未啟用。」..
天諭長老說道:「令主慧,區區三天時間,如何布得出天樊陣?我等勢弱,只好留些不太要緊的部件,關鍵時刻再安置。」
「勢弱?還是示弱?」
令主略有幾分好奇,問道:「爾等自來到此處,就打算死守?」
「無路可逃,不得不守。」天諭苦澀回答道。
無力無奈的答案,聽着卻又一股別樣味道,令主琢磨着那種味道。神情漸凝。
他說道:「若前日本令如今天這樣攻擊,你們這道陣法,可就白費了。」
若守不住那條線,自然無法完成陣法,也便意味着魔修千辛萬苦佈置的手段徹底葬送,白白獻給對方。
木長老突然接過話頭。說道:「白費就白費吧,就老朽本意,天樊大陣能不用最好不用,我等將省下的資源用於自身,或許能多殺幾人。」
守的時間長短與多擊殺對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有了這道陣法,魔修堅守的時間無疑更長,但從殺敵效果看,它只是被動防禦手段。本身半個人都殺不了。
令主神情微變,說道:「本令便是不做攻擊,此陣又能維持得了多久?」
天諭認真地想了想,老實回答道:「傾盡所有,可支撐月余。」
令主笑了,似不打算再就此事談論下去,隨意說道:「那便繼續。」
天諭隨之點頭,說道:「自當奉陪。」
威力越是強大的陣法。其資源耗費也越驚人,魔修設陣而不開陣。一來固然是為了隱秘,同時很難說是不是因為缺少資源。
換句話講,他們根本就用不起。
然而令主沒有因此下令停戰,魔族一方沒得選擇,便只能陪着他打。
戰鬥因而繼續。
……
……
身在巨木之上,羅桑修士難以施展。唯有盡力展開防護,希望搶在魔修之前退出戰場;他們不敢放棄這根羅桑至寶,因為那意味着這支軍團再沒有適當的攻堅之力,也就意味着將來只能得到在外圍掃蕩,而不是集中攻擊咔吧的富庶之地。
沉雷巨木雖然堅硬。恐也擋不住魔修的神通法寶,一旦損毀,這些修士便要承擔令主大人的怒火,下場未必會好。
戰場上呈現出一幕奇景,巨木上的修士催動法力加速後退,一百多名魔修咆哮着想阻止,周圍兩三百名羅桑修士瘋狂反撲,意圖將他們一舉絞殺;戰鬥瞬間擊中到此處焦點,形成一片法術神通的海洋。
一名魔族老者剛剛用法輪擊破壁壘,尚未來得及催動它斬殺敵人,自身被三四道神通同時擊中,身體瞬間撕成血霧,連元嬰都被切成兩段;餘下半截身體的元嬰對身後的攻擊不管不問,掙扎着撲到巨木的邊上,迎面又出現一面光華閃爍的大網。
法網恢恢,直接將老者的元嬰捲入其中,但只聽到一聲怒嚎,殘餘一半的元嬰憑空消失,隨後出現在巨木之上,轟然自爆。
他來不及施展禁術,也沒有能力再施展,就連這次瞬移,老者也是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