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年輕時候,着實身份不顯。
雖然宮裏有位納蘭氏的惠妃娘娘,可是這京城裏姓納蘭的何其多。
也着實顯不出一個明珠來。
可是如今的明珠,再也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啊。
有皇上御賜的匾額,他就可以千古流芳了。
所以,這一次他的喪事,宮中皇子們都要去上一炷香,表示一下哀思。
葉棗在九州清晏里,見着了眾位皇子的時候,也不由感嘆,都是好基因。
別的不說,這相貌是沒得說了。
二阿哥漂亮,相貌四分隨了四爺,四分隨了李氏。
三阿哥本來書個儒雅的,只是太過害怕四爺,倒是顯得不出眾了。
四阿哥英氣,相貌多是隨了他額娘的。
五阿哥七八成隨了葉棗,雖然是狐狸眼,可是一點都不女氣,只是好看俊美。
六阿哥如今瞧着,是隨了四爺的多,不過也有一部分誰也不隨。
五個皇子長身玉立,給四爺和葉棗請安。
四爺擺手:「都去吧,你們雖然是皇子,給兩朝老臣上柱香,也不算是委屈了。」
幾個皇子忙都應了,告退出門去了。
這還是皇子們頭一次集體出宮參加什麼事。
有皇上的抬舉,明相的葬禮自然是熱鬧,來弔唁的人極多。
皇子們的到來,更是叫眾人都注意着。
最是被關注的,就是二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
一個長子,一個滿人生的,一個貴妃之子。
而隨着五阿哥一天一天長大,也隨着宮裏宸貴妃娘娘的盛寵不衰。五皇子已經有隱隱壓住四皇子的趨勢。
雖然說,這天下是滿人的,可漢軍旗的臣子們,以及純粹漢臣們總是希望不要分的這麼明白的。
要是能叫二皇子或者五皇子上位,以後,漢臣的地位會更好。
而二皇子又因為之前的事有些不好的影響,倒是叫臣子們看重五皇子的極多。
又觀之他聰慧,學問也好,更是心裏有了想法了。
弘昕面對與他請安打招呼的各路人馬,心裏有數。
額娘早就說過了,隨着年紀長大,這樣的事會越來越多。
皇阿瑪一日不定太子,就一日如此。
所以,他表現的很好,客氣有禮卻很疏離。
當然,站隊嘛。自然有滿大臣也要靠攏四阿哥的。
還有一些覺得長子就是長子的,靠攏二阿哥的也不少。
弘昕暗暗的觀察,二哥表現出來的是禮賢下士。四哥表現出來的,是高風亮節。
都是挺有一手的麼。
他心裏好笑,想着自己以後該如何面對朝臣?
想了半晌,還是覺得,順其自然吧。裝出來的性子可不能裝一輩子,露陷了就不好了。
再說了,裝一輩子也累不是?
等回園子,弘昕告別了兄弟們,就去找額娘了。
葉棗正無聊呢,見他回來了笑着招呼:「回來了?冷麼?」
「額娘,兒子有話說。」弘昕一雙眼亮晶晶的。
葉棗挑眉:「那就都出去吧。」擺手,叫奴才們都退下。
弘昕走來,帶着笑意,沒有拐彎抹角,很直接:「額娘。我想做太子。」
「志向遠大。」葉棗勾唇:「怎麼做呢?」
「爭啊,贏了二哥四哥。」弘昕眼巴巴的看葉棗。
葉棗就斜眼瞧他:「那你要額娘怎麼辦?」
「不要額娘怎麼辦,額娘您同意吧?」弘昕笑了笑,低頭又抬頭。
「不同意怎麼辦?」葉棗繼續問。
「不同意的話,兒子就勸您同意。不過我覺得,額娘您是同意的。」弘昕拉她的袖子:「所以,額娘您同意麼?」
「額娘不和你說責任那麼深重的話題,額娘就只問你,太子意味着什麼?」葉棗坐下,收起笑意。
「意味着兄弟不合,爭鬥不休。」弘昕點頭,很認真。
「你要記住一句話『智者不惡爭』。」葉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