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狂刀果然名不虛傳,在下自知不是敵手,不過師弟身死,此仇不共戴天,雖然以眾敵寡,勝之不武,但說不得今日,只能聯手對敵了」,說完轉頭看向摘星閣和太乙劍派三名弟子道「三位師兄,今日不若我們七人聯手,聲張正義,為武林除害」。
摘星閣和太乙劍派弟子對視一眼,想到莫問修為莫測,均是輕輕點點頭,確實,若不報仇,傳將出去,莫說師門問罪,以後在這江湖恐怕已無顏立足,聯手對敵,雖說有失名門正派之所為,但殺害同門在前,又何必居於小節,而損門威。
莫問有些無奈搖了搖頭,七人雖然也算得上高手,不過縱是聯手,比之天陽峰神龍十少中六少聯手,大有不如。眼下情形,交手,不能下重手傷了幾人,不過無聊纏鬥,若是一走了之,雖然幾人他攔不住,卻又難脫殺人罪名。
刀劍出鞘,經過前番兩次交手,七人不敢大意,全力出手,或許是幾人聯手,底氣壯大,七人身上的氣勢比先前漲了數分。月白長袍,鼓盪充盈,鐵袖流雲,九天弄月,四朵磨盤大小的鐵雲,從兩側夾擊莫問,兩人快,還有三人更快,長劍如矢,劍光似電,神劍盟三人出手了,天地人,三才陣勢,一出手,便是神劍盟鎮山秘籍破天劍訣,劍盪天下,三點寒芒帶着長劍,猶如彗星襲月,刺向莫問全身三十六處大穴,劍氣犀利,劍未至,肌膚已感森寒,仿佛要撕碎一切。莫問本來平靜眸子終於閃過一抹異色,確實,三人表現,劍術上的造詣,都超出莫問的預計。
黑白陰陽魚旋轉,仿佛一個漩渦,吞噬一切的漩渦,玄青長袍飄蕩,一團劍光隨着太乙劍派弟子身形的旋轉,化為無數劍影,罩向莫問頭頂,恍如萬劍歸宗,封死莫問所有騰挪空間。短刀大漢也不閒着,壯實的身形看似笨拙,實則脫兔,一寸短,一寸險,近身搏殺,身手自然矯捷,只見刀光暴起,短刀如風,大漢已到跟前,勁風奔襲,莫問只覺喉嚨冰涼,短刀已無聲無息扎到。
「不錯,有點意思,不過也僅僅是有點意思」話音剛落,莫問身形向後一滑,避開喉嚨一刀,身後鐵袖和一柄長劍早已等候,見狀,勁力全吐,莫問也不着急,就在攻擊臨身之際,腳下向前一滑,腰力一旋,轉到大漢背後,大漢一驚只得向前奔出,反手一刀,刺向莫問小腹,完全不顧身前擊來的鐵袖和長劍。莫問位置和大漢一變,擊來的鐵袖和長劍一怔,腳尖一點柱子,身形一變,長袖和長劍巧妙避開大漢,又一次逼向莫問。
太乙劍派弟子似乎早已料到,莫問腳步剛落下,黑白漩渦的背後,一團劍影,已到莫問頭頂,而這時,神劍盟另外兩把長劍也從兩側殺到,時間不早不遲,算計的剛剛好,莫問避無可避,防刺短劍直扎小腹,鐵袖和長劍繞過大漢,奔襲莫問左右前胸,腳下,兩團月光洗盡的白雲已到,鐵袖流雲,九天弄月,似乎想要斷了莫問矗立山河的雙腳。
七人雖然第一次合擊,攻擊先後不一,卻是能恰好捕捉到破綻,算得上是默契,莫問在七人包圍中,突圍而出,很簡單,但,他卻不能傷了幾人,因為,他不想傷人,這本來就是一個局,一個專門為他而設的局,所以,他不能出刀。四團流雲,四把長劍,還有一把短刀,籠罩他的雙腿,胸腹,頭頂,後背及兩側,已無退路。
莫問看着越來越近的攻擊,肌膚和衣袍若非真氣護體,恐怕早已撕碎,他依舊平靜,不過他的心不在平靜,他想賭一把,他雖然有很多種方法,不傷毫髮脫出重圍,但此時,他想試一試,雕天刻地刀法中,一篇關於護體真氣的心法,乾坤天罡。
乾坤天罡,真氣護體,罡風正氣,銅牆鐵壁,刀槍不入。內力盡用,真氣奔騰,天星子七人只覺一股蓬勃的內息,猶如百川入海,奔涌浩大,壓得胸口煩悶,呼吸困難,險些岔氣,就在這時,一股無形勁氣環繞莫問周身,強大的氣流,阻礙便將攻擊帶向一旁,心下一驚,頂着岔氣危險,催動全身殘存內力,旨在一擊殺死莫問。可是,七人氣勢漲,卻遠遠沒有那股環流勁氣漲的快,一息,速度暴增一倍,勁力卻是雙倍不止,七人只覺巨大的阻力和撕扯力,別說攻擊,就連穩住身形都困難無比,如果持續下去,恐怕捲入環流勁氣中。
七人極力定住身形,由於環流勁氣的吸力,連脫身都無法做到,漸漸的,汗水從額頭滲出,心下驚駭莫名,護體真氣,江湖上多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