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了顏色。
「你輸了。」沈蕎收勢而立,一派颯爽英姿。
染秋微怔凌風而立道:「似這樣的劍法,染秋自然是要輸的,只是,小姐是怎麼學會的?……看方才你的熟練程度,沒有多年之功是達不到的,之前你不是一直看不見嗎,況且若無師承,這劍法絕不可能自學而成,小姐,你……」
沈蕎將梅枝遠遠一丟,「我也有秘密呀,染秋,不過我不會瞞你很久的……」沈蕎看向陰暗的天空,鴿哨吹過,十幾隻鴿子自頭頂像裙擺一樣飛過。
「那我不問便是,不過這劍法還真厲害!」染秋顯然還有點魂不守舍。
「我們再來比一比輕功如何?」沈蕎笑着。
「你不敢和我比內力和搏鬥,卻專門挑了輕巧的來比……好啊,輕功我可不怕你!」染秋已經一躍而起,像松鼠一樣輕盈的踏上一塊半人高的石頭,沈蕎笑着去追她,兩人在小花園裏翻飛雀躍,松香老老實實守着小門不讓人進來。
累了,沈蕎接過染秋遞過來的帕子拭着額頭的薄汗,兩個姑娘都是臉蛋紅紅的走出來。
松香上前急道:「小姐,方才二小姐院裏的人來說錢姨娘突然暈過去了!」
「什麼?」
「說清楚些,姨娘暈在何處?」
「在上房裏,她是去送針線的,說是太太要她繡一塊大紅的福如東海供桌布,過年祭祖要用,她便連着繡了幾日趕出來了,不知是不是累着了……」
「去看看……」沈蕎帶頭向外走。
身後傳來阮媽媽的聲音:「小姐要去哪兒啊?」
「去給太太請安。」沈蕎回頭指着她道:「麻煩媽媽幫我整理一下櫥里的衣裳,有一件雲黃色繡合歡花的緞襖找出來,今兒我要穿了去爺爺那裏吃晚飯!」
阮媽媽心裏憋恨,這種事情讓松果江米做也就罷了,自己好歹是管事媽媽,沈蕎竟然差了自己去做這個,但她也不敢逆了沈蕎的意思,聽聽,去爺爺那裏吃飯要穿的!找不到還不行了呢!
當下里重重踩着步子回屋,一把打開衣櫥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