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黑又瘦。
喬延山笑了笑,淡淡的道:「我本來就老了,不像這位太太,養尊處優的。」
他話里的譏諷不要太明顯。
李文萍苦笑,卻沒回答他的話,反而把目光落在了兩個孩子身上,「這兩個,是你們的外孫?」
「你們」二字說的微微有些顫抖,可見此刻她的心情也並不平靜。
顧青春淡淡的道:「是啊,他們是夏天的孩子,夏天,當初那個孩子你還記得吧!」她的話里充滿了諷刺,「噢,你可能不記得了,是啊,誰願意去記不愉快的事呢,畢竟,那是一輩子恥辱的事情不是嗎?」
顧青春這輩子要說最恨誰,就是這位破壞了她和喬延山的婚事,生下孩子後又拋夫棄女的女人了。
一看到她,她心裏的怒火就壓不住,不冷靜的說出這面這番話,她就後悔了,不該當着孩子的面說這些。
她有些擔憂的低頭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可誰知道這二人根本沒在聽她的話,而是低着頭在鼓秋着什麼,她才放下心來,歉意的看了眼喬延山。
她並不知道,一山和一凡正豎着耳朵聽的認真呢!
又一位前世沒有出現,也沒有聽說過的女人。
喬延山朝她溫柔的笑笑,李文萍看在眼裏,苦澀在心裏,「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知道你們現在過的並不好,這張支票,你拿着,回去給夏天,你們……」
她想說買個樓或者做點小生意吧,就被喬延山打斷了,「我們現在過的很好,這些錢,我們不會要,夏天也不會要。」
喬延山覺得,她拿出這二十萬塊錢的支票,分明就是對自己的瞧不起。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夏天,想讓這兩個孩子生活的好一點。」李文萍垂下頭,略帶失落的道:「你們別想歪了,拿着這些錢,做點小生意用。」
「哼,好大的一笑錢啊!」顧青春冷哼一聲,伸手去抓一山的手,「走,咱們走,這錢她自己留着吧,咱們有手有腳,餓不死也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李文萍也急了,她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這回低三下四的完全是出於對女兒的愧疚,對於這二人雖也有那麼一瞬的不好意思,但她闊太太當慣了,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你們餓死餓不死的我不管,這錢是我給夏天給她的孩子們的,你們沒權力拒絕。」又不耐煩的道:「沒本事就拿着唄,要這個硬氣也不知道苦的是誰?」
顧青春氣的道:「你要給夏天自己給去。」拉了下喬延山,「走了老喬,人家瞧不上咱們,嫌咱們沒本事呢。」拉着男人和孩子走到門口,終究氣不過,「我們是沒本事,所以再苦再難也不會把自己的孩子扔了,更不會使損招搶別人的老公,那都是有本事的人才做的事。」
李文萍被氣的肝痛,把支票撕了罵道:「真是不知道好賴,活該一輩子受窮。」
話雖是這麼說,可畢竟是有些心疼,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可是喬延山夫妻不肯要這錢,要讓她真的去找夏天,跟她說自己是她的親媽,她還拉不下這個臉。
再說,這件事,要是讓她丈夫知道了,那她的家庭怕是就保不住了,那個男人原本就在外面找了小老婆,要知道自己瞞着他在婚前還有一個女兒,只怕毫不猶豫的會提出離婚,所以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的。
要不是因為司機是她的心腹,又是遠在效外,司機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她也不能把人叫過來見這一面。
暫時沒有別的辦法,李文萍只好把這件事撂下了。
等一家人出去走到汽車站,顧青春還氣的不得了。
喬延山嘆氣道:「算了,別生氣了,這錢咱們不要就是了。」
顧青春喘息着平復了下心情,「我就是一時沒忍住,哎,看到她就想到當初,算了算,這麼煩心的事不去說她,反正她也不敢去找夏天。」
喬延山想了想,蹲下身跟兩個孩子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媽媽好嗎?」
一山連聽帶猜想,就知道了這又是一個拋夫棄女的故事,心想媽媽怎麼這麼可憐呢?
不過姥爺好像也很可憐,一連兩個妻子都不要他了。
一凡卻嘴快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