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歸:「兩個都給他吃了,反正功效一樣。」
「不會吃死人?」
無歸道:「死了就修鬼。」
夜溪還是捉摸不定,問火寶:「你說,吃哪個好?」
火寶左右看來看去:「不然,我嘗嘗?」
火寶是精靈,是吃不死的。
夜溪手指一彈,兩顆丹藥就飛到火寶手裏。
一爐能煉十顆,沒了這兩顆,每樣還有九顆呢。
火寶一手一隻,先把黃橙橙的那顆扔到嘴裏,嘎嘣嘎嘣嚼了,半天沒什麼反應:「有點兒咸。」
夜溪抬手,示意他再吃另一顆。
「有點兒甜。」別的反應沒有。
夜溪去找兩人,嚇一跳:「鍾烈?」
我去,這陽光大男孩是什麼鬼?
橄欖色的肌膚,英氣陽剛的五官,不帶一絲皺紋的臉,一笑兩排大白牙,還有悄然紅透的耳尖。
「你特麼奪舍了誰的身子?」
鍾烈一僵,開口:「就是我啊。」
聲音倒是那個聲音,不過——
「不可能!你不是說你三十好幾了?怎麼連條魚尾紋都沒有?」夜溪絕不相信的手指戳上鍾烈的眼眶子。
特麼的三十好幾的看着才十八九,不是奪舍就是妖精,不是說你就是一凡人?
鍾烈忙側頭要躲避那細長堅硬的手指頭,可躲不開,硬是被夜溪戳紅了眼眶子,不由委屈的看向羽姣。
羽姣涼涼一笑:「一身陽氣的童男子,自然不顯老。況且,他臉皮夠厚,當然生不了皺紋。」
夜溪:「...」
手指頭在鍾烈臉上一滑:「不科學,風吹日曬風餐露宿的,這皮膚怎麼滑的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
說完,鍾烈就是一聲哀嚎,看羽姣的視線從委屈變成了控訴。
都是你做的好事。
「這是發生了什麼?」夜溪猜着:「你把宮廷御方的化妝品用給他了?」
「唔?」羽姣眨眨眼,捂着嘴笑:「我給他絞臉了。」
夜溪:「...想不到公主之尊還會這門手藝啊。」
羽姣:「跟我的小鬼婢學的,以前一直沒用過,多練了幾次,竟也似模似樣了。」
鍾烈大叫:「是幾次嗎?是一天三次!」
夜溪:「幾天?」忽然很想笑,她煉丹用了二十天。
鍾烈悲憤:「二十天。」
「哈哈哈哈哈。」
羽姣彎着眉眼:「效果不是很好嗎?夜溪都說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呢。」
鍾烈;「我是個男人!男人!」
噗嗤噗嗤兩個女人笑了半天,夜溪收住笑,右手往鍾烈臉前一攤,手心上兩顆滴溜溜圓的丹丸。
「黃的咸,黑的甜,你喜歡哪個口味?」
羽姣插嘴:「黃的,大男人吃甜的好噁心。」
黃的,黑的,黑的,黃的,鍾烈從兩粒丹丸上抬起眼,面無表情道:「我再孤陋寡聞也知道一種丹藥不可能有兩種味道,也不可能有兩種這麼扯不到邊兒的顏色。」
夜溪面不改色:「米粒還有白的紫的黑的綠的呢,怎麼一種丹就不能有兩種色兒?」
鍾烈:「...」
能不能別把我當智障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