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佈陣,一般路過的方外之人都會給個面子,繞道而行。這麼說你是既不受暗示,也不懂標記,所以才會誤打誤撞地闖了進來?」杜拂弦不太肯定地反問着。
「蘇合,請恕我冒昧,不知你在意念修行上有幾年功夫了?」花火插嘴問道。
孫蘇合想了想,答道:「意念修行?我沒有修行過啊。在遇到艾麗絲之前我甚至都不相信世界上有你們這樣的方外之人存在。」
花火捋了捋鬢角的髮絲,望着孫蘇合,有些疑惑地說道:「剛才的暗示雖然粗淺,但一般來說,沒有三年以上的意念錘鍊是不可能這樣全然不受影響的。莫非你在這方面天賦異稟?」
孫蘇合無奈地撇了撇嘴:「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如果不相信,那也沒有辦法。」
「不,我相信你。」花火正色道:「不瞞你說,我之前聽拂弦說起你的事情的時候,心裏是趨向於認為你居心叵測,別有目的。但是,現在面對面地見識到你身上的怨氣,說實話,如果定氣盤顯示無誤的話,這怨氣已經是濃重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這反而讓我相信你的確毫不知情。與此相比,你不受暗示影響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孫蘇合眉頭一皺,問道:「你所說的這怨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一點也沒感覺,會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嗎?」
花火沉思片刻,謹慎地答道:「這一點,我們也無法回答你。你的情況前所未見,所以我們也無法推測會發生什麼。」
「所謂怨氣,現代的研究認為這是一種特殊的精神力場。影響的話,主要在兩個方面,一者會潛移默化地影響宿主的性情,使他變得嗜血,偏激,疑神疑鬼。二者會影響宿主的氣運,時時刻刻招來災厄。也就是所謂的多行不義必自斃。」杜拂弦一臉嚴肅地講解道。
孫蘇合被說得心裏一寒,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你別嚇我。照你這麼說,那我不是死定了。」
「拂弦說的只是通常的情況。你的情況可是特殊中的特殊,究竟會怎樣,誰也說不準。對了,拂弦,王禹玉的名片你還在嗎?」花火問道。
「我看看,應該在吧。我好像隨手放包里了。」杜拂弦說着在他的包里摸了好半天,終於找出了一張有些發皺的名片放在桌上推了過來。
孫蘇合沒有急着去拿,問道:「這是?」
花火解釋道:「對於我等方外之人,這個國家是設有專門的機構來負責處理相關事務的。這張是這個城市的負責人的名片。怨氣纏身終歸不是什麼好事,你們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他幫忙。我們只是來這裏參加逐鹿遊戲的過客,未必幫得上你們。」
艾麗絲拿起名片一看,設計倒是十分的簡潔,左上方印着一個徽章似的符號,符號旁邊是「二十二局」四個字。正中是名字,手寫體的「王圭」。之前他們說的是王禹玉,看來這王圭才是本名,禹玉大概是表字了。右下角則是一行印刷體的小字地址,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信息了。
「多謝了兩位。」孫蘇合和艾麗絲同時道。
「不用謝,不用謝。小事一樁而已。」杜拂弦連連擺手,說着又偷偷看了艾麗絲一眼,臉頰緋紅。
花火有些無奈地瞥了杜拂弦一眼,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鄭重地對着艾麗絲拱手道:「該是我們道謝才對,多謝艾麗絲你不計前嫌,給拂弦療傷。」
杜拂弦也鄭重地行禮道謝,只是臉頰看上去更紅了。
花火道完謝後卻不把手放下,而是大有深意地望着艾麗絲。
艾麗絲笑着把手一揮,諸多綠色光點從杜拂弦身上飛出,隨着艾麗絲的手勢變化,匯成一股,聚到了她的掌心。隨着光點飛出,杜拂弦身體微震,臉色一白,額頭之上冷汗涔涔,過了好一會兒才算緩了過來。
「我這只是應急的手段,你回去之後還是要好好檢查一番,找專業的醫生給你治療一下,免得留下什麼病根哦。」
艾麗絲這話既是禮貌性的關心,也存了另一個意思:我已經如你們所願收走留下的暗手,如果不放心大可以自己檢查。
花火看似隨意地伸手在杜拂弦手腕搭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點頭致謝。
這之後眾人閒話了一陣,花火和杜拂弦旁敲側擊地希望探出兩人的來歷。艾麗絲和孫蘇合多半時候根本聽
第二十七章 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