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坐着。在等曾憶雅出來。
可是浴室的門,一直關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浴室內。
曾憶雅開了一缸暖水,連同衣服都懶得脫,就一直泡在暖水裏面,頭靠在邊上,躺着一動不動的。
熱水慢慢泡成了涼水。
半個小時過去,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呆滯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心情低落得一塌糊塗。
突然想到了母親的話,她想着明白到母親的用心良苦,如果不是真心愛她的,即便結了婚,也是逃不過心裏的這一關,自欺欺人永遠都不會開心的起來。
即便傅靖澤對她再好,可是心裏還是存在着疙瘩。
之前沒有白莎,她可以忽略了這些年他的冷漠,他的疏離,安慰自己說他是出國留學,出國創業,出國了不聯繫也很正常的。
可是現在她的心好痛好痛,根本無法做到釋然。
或許沒有愛情的婚姻可以維持一輩子,可以天長地久,可是沒有愛情的相處,那顆心永遠都不會踏實。
她到底是多麼的盲目,多麼的衝動,就這樣結婚了,就這麼把自己的幸福當成了賭注。
白莎的存在,就是活生生的讓她打臉,打的好疼好疼的。
七年的愛戀,又怎麼可能說散就散了呢?
七年的相處,又怎麼可以這麼灑脫的娶了別人,而放棄前女友呢?
只容得下一個人?
刻苦銘心?
想到這些,曾憶雅心就揪着疼,像麻花一樣,擰成一團,疼得無法呼吸了。
沒有了雨水,可她眼眶的淚水依然往外流躺。
閉上眼睛,淚珠一滴一滴的往臉頰滑落。
小時候,童夕阿姨曾經跟她說:小雅啊,你也挺虧的,小小年紀,初吻就被我兒子搶去,以後長大了我會讓他負責的。
她依稀記得,傅靖澤小時候特別喜歡親她,知道上小小學了,在家長的強烈譴責下,才把這個壞毛病給改過來。
那時候她還很小,可是模糊的記憶中,她依稀擠着幼兒園的時候,傅靖澤已經是小學生,興奮起來,把她壓在懷下。親得特別的響。
甚至有時候還把她給壓哭。
那時候,童言無忌。
他說:「花花,我長大了就娶你做老婆,你別嫁給別人哦。」
她害羞的說:「我不要嫁給你。」
「要,一定要。」
「不要,不要」
他的生氣了,本來好好的說話,變成了吵架:「你要嫁給我,一定要。」
「不要不要不要」那時候她只覺得有羞澀感,便一直是着不要。
然後一人一句,要,不要,這樣吵了一下午。
大人不說還。就在邊上看着,笑着,覺得很好玩。
那時候的日子過得真的很開心,雖然相隔四年,但是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代溝,有開心的時候,有吵架的時候,有玩得瘋狂的時候,甚至有尷尬的時候。
她一年級,傅靖澤已經四年級了。
在長個子的傅靖澤,已經是學校的校草,小學裏都好多女孩子喜歡他,那些小紙條。情書之類的滿天飛。
他把那些小女孩給他的小紙條和情書都給她。
她問為什麼給她。
傅靖澤說讓她多學習別人是如果寫情書的,是如果表白的,還說讓她以後不會自己的想就照着抄襲,他等着她的情書。
當然,她從來沒有寫過,那些女孩的紙條,也被她丟進垃圾桶里,她從來都沒有放到心上。
因為她不屑寫這些東西,傅靖澤對她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寵溺。
從小,傅靖澤的零花錢一分不剩全部給她,她也沒有想過這麼多錢會省着花,都給他用光。
即便到了最後。被她爸媽發現,把她教訓了一頓,傅靖澤並沒有停止這個行為,衝着她爸媽說:「我的錢,我願意給誰花就給誰花,你們無權干涉。」
那時候的傅靖澤還是小學生。
她也是。
可是她很不懂事。
覺得傅靖澤對她好,是天經地義的。
因為習慣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