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的肉食都吃了個乾淨,最後醉倒在那裏。小魚兒、陳教頭和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是把他帶到船上。」
說着,馬大壯把飯菜拿出來,擺在了地板上。
「你要不要吃,俺餓了。」
「哈哈哈,你可真是個飯桶。」
「說的你好像不是似地……昨晚你吃的比我還多,剩下那隻肥鵝被你一人吃了,連骨頭都不吐出來。」
「這個,這個……」魯智深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有些尷尬笑道:「洒家那是吃醉了。」
他說着話,便走過來,和馬大壯一樣,席地而坐。
馬大壯從食盒裏取出一口尖刀,把那乳豬切開來,分了一大塊肉給魯智深。
「他們不吃嗎?」
「都吃過了,已經晌午後了……」
「那你還吃?」
「我餓了。」
馬大壯說完,就抓起了一個炊餅,然後狠狠就是一口。
看馬大壯吃的香甜,魯智深也餓了……本來就有點飢餓,這會兒更是飢腸轆轆。
他哈哈大笑,也拿起一個炊餅,一口就是小半個。
兩個人居然比試起來,你一口肉,我一口餅。那食盒分有三層,裏面裝了滿滿當當的飯菜。這兩人沒用盞茶功夫就吃了一個乾乾淨淨,端地是風捲殘雲一般……
「大個子,吃酒!
那飯菜吃完,魯智深拿起了酒罈子,遞給馬大壯。
馬大壯卻搖着頭道:「俺不吃酒,不好吃……四娘也不讓俺吃酒,你自己吃吧。」
說着話,他就把那杯盤放進了食盒。
站起身來,馬大壯往外走。
魯智深笑了笑,捧起那罈子,便一飲而盡,方才算是酒足飯飽。
「大個子,如果沒什麼事,陪洒家說說話。」
「說什麼?」
魯智深想了想,笑道:「說說你的事情?」
「俺的事情?」
馬大壯復又坐下來,搔搔頭道:「俺的事情有甚好說,俺一直在須城,這還是俺第一次離開須城出遠門呢……大和尚,俺聽說你就住在汴梁,和俺說說,汴梁好嗎?」
「汴梁啊……」
魯智深想了想,開口道:「那要說的,可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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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斜照。
河面上一片殘紅,景色醉人。
高余走到了船頭,看着那些忙碌的船工,目光旋即順着河面,向遠處眺望。
這河道的盡頭,就是汴梁城。
估計再過幾日就能到達,卻不知那一邊,又是怎樣的情形?
父親,母親?
對高余而言,是兩個非常陌生的名詞。
曾幾何時,他也期盼自己有父母,可是當這一天即將到來時,高余的心情卻有些恐懼。
汴梁,他並非第一次去。
可為什麼這一次,卻讓他的心情,如此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