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喝不眠不休,就是鐵打的人也會經受不住的,陛下若是有個閃失,最後心疼的還不是娘娘?娘娘就見一見陛下吧。」
劉萱聞言看他一眼,她長長嘆了口氣,不甚在意道:「你放心,最多再過兩日,他便會走了,即便他不想走,崔公公與龍一也不會放任他就這般下去。」
劉萱的話果然成真,第五日的時候,崔來福一掌劈暈了李澈,直接將人擄走了。
聽得這個消息,甘露殿所有的人都鬆了口氣。
劉萱聽聞的時候,眸子垂了垂,什麼話也沒說。
李澈自從被崔來福強行帶走之後,便再也不曾來過甘露殿,仿佛已經徹底忘記了劉萱這個人。
而劉萱也是毫不在意,每日躺在床上靜養,皇子們醒時便逗弄片刻,每日都是笑容滿面,似乎也徹底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徹底忘記了仍是身處後宮,也徹底忘記了李澈。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話是一點不假,劉萱與李澈似乎徹底忘記了對方,可小柱子與崔來福卻是急的不行。
小柱子每日將劉萱做了什麼,皇子們做了什麼,事無巨細的一一告知了崔來福,崔來福便在李澈每日辦公之時,細細叨叨的念着。
李澈神色不變,仍是在處理事務,崔來福也不知曉他究竟有沒有聽進去。
不過有一件事還是變了,那便是李澈對曹瑩的態度。
李澈再也不曾見過曹瑩。更別提去她那處休息了,而他也似乎忘記了自己說過封后的話,半點要封后的意思也無,就連曹瑩前來探望,也是一律拒之門外,從不相見。
曹瑩沒有說什麼,仍是每日前來求見。得到崔來福拒絕的答覆之後。便面色如常的回了。
年關沐休七日之後,新的一年便又開始了,曹太師與柳太傅也從陝地回到了京城。
曹太師陝地一行顯然吃了不少苦。原本肥胖的身子整個消瘦了一圈,就連挺出來的肚子也縮了回去。
曹太師回到了朝堂,曹家一派似乎也有了主心骨,上朝的第十日。有人將封后一事提了出來。
李澈沒有說話,他靜靜的坐在朝堂之上。既不否認也不肯定。
提出封后一事的大臣,心中不免打起了鼓,不明白李澈到底是什麼意思,畢竟封曹瑩為後。是他自己先提出來的不是麼?
倒是曹太師上前一步,躬身道:「小女才智魯鈍,當不得一國之母。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曹太師這話一出,曹家一派全都傻了眼。就連柳太傅一派也驚訝的看向曹太師,難道曹太師去了一趟陝地,就變了個人?
李澈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着堂下的曹太師,他淡淡開口道:「此事以後再議。」
一場早朝便這般散了,柳太傅回了府中,立刻去見了柳夫人,讓她進宮去探望劉萱。
柳母嘆了口氣,語聲是有些憤憤不平的:「你說陛下是怎麼想的?明知萱兒生產在即,還偏偏說出那樣的話來,若不是因為他要封那曹瑩為後,萱兒又怎會當夜便早產了?!」
柳太傅聞言也是皺眉:「陛下此事確實做得有些不妥,但皇子們總歸是陛下的血脈,萱兒不讓陛下相見,做得有些過了,她如今畢竟身處後宮,就算與陛下置氣,也不能太過,畢竟她這一生還很長。」
這個道理柳母自然明白,她無奈的點頭道:「好吧,我去勸勸她。」
聽聞柳母要來,劉萱特意梳洗一番,只是她仍在月子當中,花影不允她下榻,她也只得在榻上見了柳母。
柳母帶來了些親手做的小衣衫,劉萱早產,原來那些便用不上了。
劉萱笑着讓花影接過,而後讓奶娘們將兩個皇子抱過來給柳母瞧瞧。
柳母瞧着兩個皇子,臉上頓時揚了笑容,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雙眼睛就圍着兩個粉團的人兒轉了,看了許久,這才依依不捨的讓奶娘抱了回去。
奶娘將皇子們抱走之後,柳母便在床邊坐了下來,她看着劉萱眸中閃過一絲心疼:「萱兒……你受苦了。」
這話一出口,柳母急忙偏過頭去,用絲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劉萱聞言鼻子一酸,她揚了揚唇角道:「生孩子確實很痛,好在孩子們都很健康,雖是雙生又是早產,可這身子卻一點都不比足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