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都沒猜對。
亓成掛了她的電話直接訂機票趕回京都了。
大半夜的飛機,到京都正好早上。
一落地就給元錦西打電話,奈何那會兒元錦西正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早餐,根本沒在房間,電話沒打通。
他實在着急,想通過通訊公司認識的朋友查清楚電話機主的住址,奈何他朋友不夠神通,查完之後告訴他那電話根本沒走國內的商用通訊電纜,根本查不到。
這可咋整?
省級十大傑出青年急的團團轉。
正好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響起來。
上面的號碼他並不陌生,是他一直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叔叔打來的。
前段時間他媽給他打電話他叔叔離島了,不准哪天就會回來,今天叔叔突然打來電話不定就是這事兒。
果然,電話一接通,就聽亓放吊兒郎當的跟他道:「大成子,你叔叔帶你嬸嬸回京都了,過幾天就走,沒什麼事兒回來見一面吧。有事兒你就不用回來了,反正你也不重要」。
「叔,我現在就在京都,剛下飛機不多久,估摸着再有半個時能到家」,他無精打采的道。
一肚子壞水兒的亓放挑挑眉頭,「這麼巧?你是不是和我有心靈感應,知道我回來了啊?」
「誰跟你有心靈感應,你還是跟我嬸嬸有心靈感應吧」,亓成反駁道:「我是為了我老大回來的,我老大你應該還記得吧,就是……」
到元錦西他有些收不住,巴拉巴拉起來沒完沒了。
亓放也沒有打斷他,就讓他下去。
亓成一路從和元錦西的初相識到看到賀家發佈的尋人啟事,才知道元錦西是女的然後就一直尋找這麼些年,始終不肯相信她出現意外離開人世,終於在昨天晚上等到她的電話。
「她騙了你好幾年,你就不生氣?」亓放等他完,才幽幽問道。
亓成先是嘆了口氣,繼而又不自禁的笑了一下,「叔叔,我跟你實話你可別笑話我。當年還不知道她是女生的時候我就挺喜歡她,還懷疑自己的性向來着,後來知道她是女生我心裏其實挺開心的,還想着等找到她……」
「找到她你想怎麼樣?」聽出大侄子的弦外之音,亓放馬上打斷他,一點兒不客氣的戳他心窩子,「追人家?你夠格嗎?你一直沒放棄找她這事兒我不啥,還顯得你挺痴情的。可你他、媽這痴情是給誰看的?你媽可跟我你這幾年沒少交女朋友,每次她去你那兒看你發現你身邊的女人都不一樣。就你這的私、生活好意思跟人家你喜歡她嗎?你能別侮辱喜歡這個詞兒嗎?!」
亓成被噎的吭嘰半天才出話來,「我這不是也沒有辦法嗎!我這生意應酬賊多,怎麼不得逢場作戲啊。再了,我天天在河邊兒走,濕鞋不是很正常嘛,咱都是男人,叔你咋不向着我話呢」。
他還委屈上了!
亓放暗自咬牙,心道臭子要是這會兒出現在他面前肯定要給他打成半殘,他們老亓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渣男,把花天酒地的理所當然,還敢覬覦他媳婦兒,不是找死是什麼!早知道他現在是這副德行早前跟元錦西的時候就該把他這些年幹的好事兒全都告訴她,不過,現在也不晚……
甭管是親侄子還是什麼,敢覬覦他媳婦兒的一律殺無赦。
「我向着屁都不向着你」,亓放氣哼哼道:「你先甭回家了,去以前我帶你去過的那家拉麵館兒,還記得在哪兒吧,我先讓你見見你嬸嬸,省的咱一家人坐在一塊兒的時候你子讓我媳婦兒難堪」。
亓成納罕不已,「我又不認識你媳婦兒,上哪兒給她難堪去」。
亓放沒有給他解惑,直接掛了電話。
他一邊擺弄手機一邊唉聲嘆氣,「叔叔一個常年駐守孤連條母狗都難見到的老光棍都找到女朋友了,我追個人怎麼就這麼難,人在哪兒都找不到」。
亓成嘀咕了啥亓放自然不知道,他氣咻咻的把手機扔到床上,轉頭看向元錦西,「聽到了吧,我侄子就是個渣男,中午咱們一塊兒過去嚇死他,讓他徹底對你死心得了」。
客房的床單是新換的,因為亓放昨晚沒睡這裏所以依舊鋪的平平整整,元錦西直接大字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幽幽感嘆,「以前我還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