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0的股份相當於在最壞的情況下給自己準備了一條後路,儘管他不希望這條後路產生作用。
辦公室里簽着股份轉讓協議的時候,在實驗室地下入口處,電梯的前面,一輛商務車排了很久的隊終於輪到他,開車的是一個帶着鴨舌帽墨鏡和口罩的人,雖然這個裝扮很奇怪,但是其他人也壓根沒有在意這個司機,他們的任務就是在不和任何人交談的前提下把商務車裏裝着的病人給安全的運送進實驗室裏面。
一輛移動病床被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推送到商務車的門口,熟練地推開了商務車的車門,這人彎腰鑽進去抱起那個神志不清不斷地痛苦呻吟的病人,這個過程中戴着鴨舌帽的司機一直都通過後視鏡在默默地看着。
忽然,那好像沒有清醒意識的病人身體劇烈地抽搐了起來,他伸出手抓住了毫無準備的男人身上的白大褂,張嘴哇的一口鮮血吐出來,臉色痛苦地喊道:「疼,我好疼,醫生,是不是我的癌症又發作了,我胸口很疼很氣悶,喘不過氣來」一邊喊,他一邊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抓着男人的白大褂,任由那男人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
「媽的,放開我!」情急之下,那男人驚慌地喊了一聲,用手拉着病人抓着自己的手腕死命地向下扯。
雖然大家都知道癌症是不會傳染的,但是眼看着一個癌症病人在自己面前口噴鮮血還拉着自己不放手,是個人都會很驚恐,這個男人此時就陷入了巨大的驚恐之中,他只想着趕快拉開這隻手跑開遠遠的才好,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瘋子,哪怕這個瘋子已經七老八十瘦骨如柴不可能打得過你,但你還是不願意招惹他,沒有人會和瘋子計較所以,也不會有人願意和一個病入膏肓的癌症病人僵持。
而此時,開車的司機話了,「他本身就是重症病人,一條命都懸在半空,又在封閉的車廂里折騰了好幾個時,還能活着都算是命大,他現在還沒有清醒的意識,你罵他他也聽不見,你掰開他的手指頭,一根根地掰開就能夠掙脫他,你這麼跟他拼死力氣是沒有用的。」
那男人聞言一愣,強忍着封閉車廂內濃郁的血腥味按照他所的一根根地掰開這個病人的手指,果然成功了。
在掙脫了病人之後,他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給那司機送去感激的眼神,但卻發現對方沒有搭理自己,不過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本來在實驗室就有嚴格的保密措施,不和別人話是每個人都要做到的基本守則,他全當時對方守規矩,所以他自己也沒有廢話,重新抬起這個病人放在外面的病床上,戴上氧氣面罩再配上生命體徵監護儀推着病床就進入電梯內。
而等到電梯的門關上,這名司機這才開着商務車從通道的另一邊離開,看着後面還在排隊的二十多輛商務車,他眼神平靜,一直駕駛着車子來到外面安排好的停車場,他跳下車來從商務車被放倒的後排座底下拉出一個閉着眼睛耷拉着腦袋不知道生死的人,把他提到駕駛位上趴着,再把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扣在他頭上,做出好像累了在休息的偽裝之後,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閃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從實驗室所在的荒野空地出來,土蛋在路邊找到自己事先停在這裏租過來的車,掏出手機打沈重山的電話。
「嘟嘟嘟」
手機響了老半天才接通,而且沈重山的語氣很不爽,「作死啊?大半夜打我電話?」
土蛋剛要話,忽然回過味來了,他狐疑地問:「哥,你聲音不太對啊。」
「咋,咋了?」沈重山的聲音怎麼聽都有一種劇烈運動之後強行裝作若無其事的做作感
「不對,的確不對,你這好像剛打了一場仗一樣。」土蛋的聲音越發狐疑。
就在這個時候,土蛋聽見了電話那頭許卿的聲音,「誰呀,這麼晚了」
我操操操操操!!!土蛋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度驚恐,第一個反應就是掛了電話尼瑪的,土蛋淚流滿面,被趕過來當個馬夫一樣鞍前馬後地忙活也就算了,大晚上的匯報情況自己這個單身狗居然還被狠狠地虐了一把!!!還有沒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