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孤立了,那種日子有多難熬,佩奇自己很清楚,畢竟在很多時候,他也喜歡充當那個排擠別人的人之一
而沈重山,卻是一眼掃向了之前提醒佩奇的那個人。
沈重山不善的眼神讓對方向後退了退,繼而無比警惕地:「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
通常情況下,沈重山是不會回答這麼弱智的問題的,對方既然想要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那麼直接做給他看就可以了。
沈重山伸手一把把這個瘦骨嶙峋的猥瑣男人從盛飯台後面給抓了出來,那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手臂充滿了令人驚心動魄的力量,而那個瘦弱的猥瑣男人居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沈重山整個從盛飯台後面給拖了出來,哐啷一聲巨響,那是整個不鏽鋼的飯桶被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沈重山看也不看那在自己手中慘叫的矮瘦弱男人一眼,摁着他的腦袋就把他往熱氣騰騰的飯桶裏面塞進去,滾燙的白米飯冒着蒸騰的熱氣,這些熱氣擠走了所有的氧氣,這個男人覺得自己快要被悶死了,就算是悶不死也要被燙死了,他瘋狂地掙扎喊叫着,可是卻絲毫不能撼動沈重山一,而到了後面,沈重山似乎是嫌棄他太吵了,一腳踩在他的屁股上,把他整個人都給塞進了飯桶裏面
於是,這個世界安靜了。
整個過程下來,沈重山所作所為的一切,全部被所有船員看在眼裏,但是咽着唾沫看着沈重山所做的事情,他們居然沒有那個勇氣站出來
一直到一聲怒吼傳來,「夠了!」
沈重山轉過頭去,看見的是之前他剛上船的時候在甲板上遠遠地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副怒氣沖沖地站在食堂門口,他陰沉而憤怒地盯着沈重山,怒吼道:「你這個該死的偷渡客,你到底在幹什麼!」
沈重山平靜地:「我想要吃飯,但是他們不給我吃,於是就變成這樣了。」
大副漲紅着臉,怒聲:「這裏是我們船員吃飯的地方,不是你們這些該死的黃皮豬和偷渡客來吃的地方,所以,請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消失在我的眼前!」
聽見黃皮豬這三個字,沈重山的臉猛地冰冷了下來,他的雙眼毫無感情地看着大副,:「如果我不呢?」
大副似乎沒有想到沈重山敢還嘴,而且還是這麼充滿火藥味的挑釁,他一雙粗濃的眉毛擰巴在一起,指着沈重山:「那麼你就給我滾下船去!」
話完,大副扭頭對着所有船員尖叫道:「馬上給我把這個該死的黃皮豬丟下海去!誰做到了這一,我獎勵他一千美元,而且讓他擔任船上的幹部!」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原本還沒有人敢出來的船員們聽見居然能有一千美元而且還能升官,於是一個個眼睛都紅了,也不知道是從誰開始,一聲怒吼,人群中跳出來一個穿着船員制服的白色身影朝着沈重山就撲了過去,有了第一個人帶頭,立刻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幾乎所有人都瞬間喧譁起來朝着沈重山撲去,此時在他們看來,沈重山已經不是一個可怕的戰鬥機器,而是一個代表着美金和職務的香餑餑。
數十個壯漢朝着自己衝來,這一幕不管對誰來都是極具衝擊力的一幕,沈重山後退半步,伸手拿起了身邊的一張椅子,扭身過來揮手就朝着一名船員的腦門砸了過去,那船員到是看到了沈重山的動作,他也想要後退躲避,但是身後蜂擁過來的其他船員卻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後退,只能慘叫着眼睜睜地看着那張椅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碰的一聲撞在他的臉上。
鮮血四濺,沈重山壓根沒有功夫去看那個倒霉的船員,抬腳一腳把一個不知死活的船員踹開,就在這功夫,三四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人撲上來抱住了他的腰,還有人拿起了椅子砸到他的後腦勺上,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沈重山整個人就仿佛被人群給淹沒了一般
站在船艙的門口,大副滿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喜歡這種權力掌控一切的感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一句話的命令,就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鶩,而對於那個敢挑釁自己的黃皮豬,大副已經決定把他打死然後丟到海里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