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為什麼痛,其實,他早就猜到了他們的關係應該發展到的程度,但那畢竟是猜測,一旦被證實,他還是無法接受。他在捫心自問,他不是還希望他們倆能好上嗎?為什麼他們真的好上了,他的心會疼呢?他早就知道,他不能給丁一未來,但是江帆能給丁一未來,而且江帆比自己更愛丁一。
所有的道理他都非常清楚,但就是難受,難受,他把胸緊靠在課桌邊沿,緊緊的頂住,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因為陳樂還等着他的回話呢?
他不知道該不該把抓到偷拍的人告訴江帆,那樣是否有知道領導的嫌疑?如果不告訴他,是不是就說明自己辦事不力?彭長宜陷入了二難選擇中了。
儘管江帆讓他查偷拍,可是一旦查到,是不是某種程度上領導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了,如果江帆要是這麼看問題,那他們的關係就危險了。他甚至後悔答應江帆去調查偷拍的事了,儘管那個人沒有拍清那個女人是誰,但終究是個女人,傳出去江帆的形象就會受損。
他心急如焚,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事,他失去了對事物判斷的能力。
其實,如果不是涉及到丁一,如何處理這種事還是難不倒彭長宜的,是感情,讓他迷失了處理事情的能力。
這件事事關重大,交給陳樂辦唯恐有閃失,下了課,他跟黨校請了半天假,連飯都沒吃,就殺回亢州,他要親自處理這件事。
一路疾馳,進了亢州城,他給陳樂打電話,問他在哪裏,陳樂告訴他:他和那個侯助理沒有動地方,在中鐵賓館姓侯開的房間裏。
彭長宜直接來到中鐵賓館,此時,早就過了用餐高峰,彭長宜把車停在一個僻靜的地方,走進餐廳,跟服務員要了一個雅間,點了兩個菜,要了兩碗米飯,這才給陳樂打電話,讓他下來。
陳樂很快就下來了,他吃驚的說道:「主任,您真是神速啊!」
彭長宜說:「下了課沒吃飯就回來了,連宿舍都沒回,你吃了嗎?」
「我剛才要了兩個盒飯,我們倆都吃了。」
彭長宜看見他手裏拿着一個紙袋,就伸出手。陳樂坐在他的旁邊,把袋子交給他,彭長宜打開後,直接把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有身份證、駕駛證、工作證,還有幾頁摁了無數紅手印的問訊筆錄。
彭長宜從頭至尾看完了筆錄,他才知道,原來上次在咖啡廳的照片,也出自這個叫侯青的人之手。
從這份筆錄中,彭長宜了解了偷拍背後的全部情況。
侯青,是星光集團侯副總的侄子,上大學學的是園林綠化,畢業後,就到了星光集團工作,由於資歷淺,沒有什麼建樹,一直都是公司默默無聞的小職員。
這次星光集團來亢州,承建了廣場工程和後期周邊城區改造工程,亢州工程由他的叔叔侯副總全權掌管,侯青就隨着叔叔來到了亢州,在一次尤總的私人宴會上,他認識了尤總的女朋友袁小姶,當袁小姶知道他在亢州工地時,當時就特地敬了他一杯酒,後來,在他一次回總公司時,偶爾碰到了來公司找尤總的袁小姶,袁小姶就要了他的聯繫方式,說以後興許有事求他幫忙。
侯青對尤總的女朋友當然不敢怠慢,當即就說有事您說話,我願意為您效勞。又過了幾天,侯青接到袁小姶的電話,讓他回京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有事。侯青當即就說如果有事的話,我今晚就回去。
在一個西餐廳,侯青和袁小姶見面了,袁小姶交給了他一個非常小巧精緻的全自動照相機,推到侯青的面前,向他交代了偷拍亢州市長江帆私生活的任務。
侯青開始不干,說您讓我幹什麼都行,就是讓我偷拍鞏俐張藝謀我都敢,但是不敢偷拍市長,惹惱了他,我們的工程泡湯不說,我還會被送上法庭。袁小姶笑着說,沒那麼嚴重,偷拍頂多觸犯了治安管理條例,真要處理也就是罰點錢拉倒。放心,我不會讓你被處理的,再者,即便你被市長抓住了,還有候總和尤總,還有我,我們會保你的,你就說你是業餘攝影愛好者,只是偶爾掃到了他。
侯青還在猶
413、跟蹤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