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了一天的傷。
她知道,只要傷好了,她就在沒有了呆在這裏的理由。
如果有可能,她寧願一輩子都住在這裏。
但是這只是一個可笑的笑話罷了,她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
張婆婆應該快來了吧……
雖然不知道她這次到底去幹了什麼,不過白衣女子卻知道,她應該快來了。
她從來都不會離開自己太久的,這次這麼長都沒有來找自己,完全是個意外。
不過白衣女子很感謝這個意外,如果不是這個意外的話,他早就失去了性命。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師傅是仇視男子的,身為師傅的貼身侍女,張婆婆自然也不會例外,甚至她比師傅的仇視還要多上三分。
白衣女子從小就接受了很多男子如何如何可惡的教育,當然這些都是張婆婆對她說的,師傅並很少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以前白衣女子認為,天下的男子就如同張婆婆說的那樣可惡,不過爹爹除外。
自從遇到墨青之後,她的認知就被完全顛覆,於是那些可惡的男子裏面就又少了墨青的身影。
這種平淡中又充滿溫馨的日子,讓她從心眼着迷。
她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幼時歡樂的時光。
不過這樣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
其實昨天就是要走的,她卻硬是拖到了今天晚上。
沒有人知道這一天之中,她心中遭受了怎樣的煎熬。
一方面是深深的不舍,另一方面又是提心弔膽的憂慮。
她害怕張婆婆突然出現,打破了她的夢。
不過還好,她並沒有出現,這讓白衣女子在心裏極度的慶幸着。
他睡着了。
他怎麼能睡着呢?
白衣女子心裏有着濃濃的失落。
她好像忘記了,墨青睡着正是她所期盼的結果。
白天走,她不知道該怎樣告別,夜深人靜時悄悄離去,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離別總是傷感的,生活中總是有太多的無奈,也許這也正是生活的意義所在。
此次的離別,只是為了下一次的再度重逢。
地上的褥子本來就很平整,白衣女子卻又很小心的把它重新鋪了一遍,鋪的連一絲皺紋都沒有。
當手拂過褥子中間那一片少了布的破洞時,她的臉上升起了一片紅潤。
羞澀、甜蜜、微惱等等情感一起湧上了她的心頭。
「該走了~」
她再一次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只是腳步卻很難移動。
他睡着的樣子很好看,一絲孩子的稚氣還停留在他平靜的臉上。
他睡的很香甜,輕微的呼嚕不時的響起,斷斷續續間好像還帶着一種韻律。
被他喚做福將的小猴子,就趴在他的胸口上,隨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對着睡熟的墨青,白衣女子努力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墨青那次說她笑的樣子很好看。
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她張開嘴巴,對着墨青無聲的說了句「我走了」
就像平日裏墨青侍弄着飯菜,頭也不抬的對她說『你醒了』那樣簡單。
話說完,張開的嘴輕輕合上,白衣女子就轉身向洞口走去,然後一矮身,人就到了洞口處。
向外疾走的身子停了下來,不過終究沒有回過頭來,停頓了片刻,一閃之後就從洞口處消失了。
外邊有輕響傳來,似乎是那些沉睡的藤蔓從睡夢裏被驚醒了。
本來已經睡熟的墨青,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從洞口投來的月光,和之前他看月光的姿勢一模一樣。
寂靜的山林里,悄無聲息,這個時候連蟲兒也都睡着了。
不過墨青卻醒了,或者說他一直就沒有睡着。
他知道,她是要走的,這幾天他都一直在等着這一天的到來。
昨天下午,墨青就發現了她的不尋常,無論是說話時聲音不自然的變冷,還是療傷時不時顫動的睫毛,都在告訴着他這個消息。
墨青知道她要走了,但是他卻裝
第八十六章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