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剛剛是怎麼了?」
見蘭齊朵會說出話還知道關心他,夏侯翼臉色總算好了不少,甚至動手摸摸蘭齊朵的臉頰道:「我也沒事,只不過剛剛有些着急,踩到了一根木頭。8小 說`」
「嗯,那你能不能先起來,我喘不過氣了。」蘭齊朵有些悶氣的說,夏侯翼怔了一下,隨即豁然起身!
若是不提醒也還好,不着痕跡的避開就是,只不過這個時候蘭齊朵根本就沒有精神來避開夏侯翼,夏侯翼有些恍惚的站起來,他剛剛是趴在元嘉胸前的,那種柔軟的觸感說是沒意識到也就罷了,如今被元嘉點破,有意識無意識的總是想着那柔軟的模樣……
不能再想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夏侯翼讓自己腦子抽離那旖旎本身,卻現了另外一個問題,咬牙說道:「元嘉,這裏地方簡陋,並沒有藥物,甚至連乾淨的水都沒有,你如今在熱,身上的衣服必須脫下來烘乾。」
他剛剛總覺得有什麼氣味縈繞在鼻尖,等到低頭看見自己半乾的褲腳,才恍然大悟!那是他們兩人從河水裏帶來的水腥味,他是個男人陽氣重火力足,尤其是這會因為手中有事情不停走動,身上的衣服已經接近半幹了,但是元嘉不一樣,他能感覺到元嘉這會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因為……因為元嘉若是清醒的話,絕對不會用那樣一幅懵懵懂懂但又帶着些許魅惑的樣子看着他!
是的。魅惑,那樣子叫魅惑,夏侯翼先前不覺得,之後卻稍微回想一下。在蘭齊朵臉色緋紅的看着他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口乾舌燥的,甚至想元嘉為何這副模樣,是想起了什麼還是情之所至所以這副樣子對着他的?若是後者他自然欣喜若狂,但若是前者呢?若是想到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呢?
蘭齊朵還是躺在木板床上。夏侯翼有些手足無措和糾結的站在蘭齊朵跟前,再次說:「元嘉,你身上的濕衣服必須脫下來!不然病情只會加重,如今咱們什麼都沒有。」
若是之前一直維持一個姿勢也就罷了,但如今躺在了木板床上蘭齊朵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卸掉了一樣,聽到夏侯翼說脫衣服,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了一句夏侯翼的話:「脫衣服?」
夏侯翼只好硬着頭皮說:「是,把濕衣服脫掉,如今咱們什麼都沒有。元嘉,我賭不起,我賭不起……」後面的幾個字相當於喃喃自語一般,也不知道是說給蘭齊朵聽得,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知道對着一個姑娘家說脫衣服這種話有多麼驚世駭俗,衝擊力有多大,但是此時此刻他不得不說,因為他們兩人現在沒有任何依仗,沒有藥材、沒有吃喝、甚至連一身可以保暖的衣裳都沒有,更別說可以使喚的婢女奴僕。所有的一切都得他們自己動手,這個夜晚,元嘉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他也不是什麼翻雲覆雨的大將軍。不過是兩個一同落難的人罷了。
夏侯翼不知道蘭齊朵是不是能相通,半天不見她回話,還是在床上躺着,他知道元嘉此時肯定是精疲力盡,而且室內因為點火的關係溫度已經上來了,雖然外面狂風肆虐。大雨傾盆但是小木屋裏面卻還算暖和,元嘉必然昏昏欲睡。
「是啊!如今我們什麼都沒有。」在夏侯翼以為蘭齊朵神志不清的時候,卻暮然聽到蘭齊朵重複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慢慢的撐着坐起來,心就有些疼。
他雖然算是跟元嘉過了明路,如今不過等待的是一道賜婚的聖旨罷了,但是一日沒有這道聖旨他一日就跟元嘉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這一晚生了這麼多事情,太子以及那麼多侍衛都看的清清楚楚,夏侯將軍和元嘉大長公主雙雙墜崖,就算他和元嘉僥倖沒有事,但回到京中那流言蜚語相比元嘉也要承受着。
但夏侯翼又比常人更了解蘭齊朵,若是僅僅是流言蜚語,蘭齊朵並沒有做過什麼的話,那她根本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甚至根本不會理會那些流言蜚語,但若是他們之間真的不清不楚,畢竟這一晚算是摟摟抱抱有肌膚之親了!
他心心念念的小公主啊!那是一個比誰都要認死理的姑娘,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不鑽牛角尖。
蘭齊朵靠在背後的牆上仿佛只是那麼一碰撞的功夫,她又回復到往日裏的樣子一般對夏侯翼號施令:「你去弄兩個一樣高的樹杈過來,劈成衣架的樣子,我烤衣服。」
夏侯翼驚嚇她反應快,這是答應要
第二百一十九話風聲雨聲心跳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