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伺候這麼一個正經主子,做奴僕遇見這樣的主子,簡直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嫌棄本大人給你的月錢少了?」夏侯翼看着來來回回搬東西的下人,語氣沒怎麼變動的說。
丁勝訕笑:「那哪能呢,再說如今殿下與駙馬乃是一體的,我也是這公主府的人。」
夏侯翼不說話,只靜靜的站在走廊上來看蘭齊朵吩咐婢女們行事。
因為是端午的關係,家家戶戶早就在門上掛了艾草菖蒲,府中也不例外,此時經過門口的時候就能聞見艾草菖蒲的氣味。
對於過節大家心裏面總是比較高興的,這就意味着過節不僅能有賞錢還能穿新衣服有各種好吃的吃食,還能去街上玩,哪怕定西沒有京中繁華,總歸是能出門是不是?
端午的風俗,在北方大多都是給孩子脖子上、手上、腳上拴五色絲線,蘭齊朵雖說早就已經不是孩子了,但有雲嬤嬤在她仍然未能避免每年都要戴這個。
她跟前也不缺心靈手巧的婢女,她們早早就給蘭齊朵手腕腳腕戴上了五色絲線,紅、黃、藍、白、黑五種顏色,而府中的婢女別出心裁的並不僅僅是五種絲線擰成一股繩就可以了,而是一種一種編起來,再給中間系上一個玉扣,簡直如同手鐲一樣,又辟邪又好看。
夏侯翼看到蘭齊朵手上的五彩絲線,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手腕,今日早上起來的時候元嘉突然心血來潮要給他也帶五彩絲線,夏侯翼哭笑不得,但在她的胡攪蠻纏之下又不得不戴上,此時瞧着府中只有元嘉與他帶着一模一樣的手環,倒是沒有多麼彆扭。
「大人的荷包是殿下給的吧?」
丁勝總覺得今日的大人與昨日有些不一樣,此時仔細看來確實有些不一樣,原因就在於夏侯翼腰上掛的那個荷包。
此時圖平也在跟蘭齊朵說話:「明日端陽宴,聽說晌午的時候將士們的家眷也能去軍營見他們一面,殿下若是中途遇見那些婦人的時候倒是可以賞個荷包,既不顯得貴重也向她們表達了善意。而且這荷包是咱們府中自製的,獨一無二,裏面裝的要麼是吸汗的蚌粉,要麼是驅邪的銅錢,不管是賞誰都是很體面的。」
蘭齊朵想了想將自己的腰上掛着的荷包放到鼻尖嗅了一下,圖平笑道:「殿下別聞了,您的荷包與別人的不一樣,這是驅蚊荷包,裏面有菖蒲、艾葉、白芷、佩蘭、薄荷、藿香,殿下年年夏日最受蚊蟲叮咬的困擾,今年還是劉太醫研製的荷包。」
想到劉太醫一把年紀還要給她研製荷包,蘭齊朵便忍不住笑意。
「今年包的粽子可夠數?」
「殿下放心,粽子能管飽,昨日已經開始包了,明日晚上的時候大宴一開始,只有多沒有少。」
「那就好,哪怕是奢靡點也別讓人覺得本宮小氣,話傳下去,都警醒點,別給本宮臉上抹黑,」
蘭齊朵聲音冷冽的補充了一句:「自然,若是有人欺負都護府的人,也讓他們別衝動,自有本宮做主。」
「奴婢(奴才)遵命!」
蘭齊朵忙忙碌碌小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將夏侯翼忽略多時了,她自己倒是沒有覺得將自己雷厲風行的一面讓夏侯翼看見的羞赧,反而是一副理所當然。
「你看什麼時候出發,這邊再有一刻鐘左右就可以了。」
因為路上人不少,為了防止天完全黑下來到軍營,蘭齊朵倒是打算大家早點出發。
夏侯翼不疑有他,有些捨不得的說:「那你要在家中乖乖聽話,不能偷偷去騎馬,好好吃飯……」
「你每次去軍營就要這樣叮囑一番的。」
「真是沒良心的丫頭,我這次出門沒有三五日是回不來的。」
蘭齊朵脫口而出:「之前很多時候你都三五日不回來的。」
夏侯翼似笑非笑的在蘭齊朵耳邊道:「原來公主殿下對為夫久不歸家頗有怨言啊!」
此時外面這麼多人,蘭齊朵又沒有夏侯翼臉皮厚忍不住羞紅了臉頰。
夏侯翼看着蘭齊朵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蘭齊朵的額頭,然後說:「一會出來送我,不然下次回來小心我打你屁股!」說完威脅的揚揚手!
蘭齊朵心裏面有自己的計劃,忍住給夏侯翼一腳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