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怎麼辦?」
劉四正要興高采烈的下令追擊,再一鼓作氣將這些不知死活的賊匪剿滅,可手剛剛抬起來,卻見對面的穿上豎起一杆白旗。
「投降了...?」
這來的太過突然,劉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心道,范若海不說這批人是魯王府二世子收買的亡命之徒嗎,怎麼一見到咱們山東的登州水師就軟了。
這可太沒意思,興師動眾的追出來,一點血腥味沒見着,這對於已經操練數月的登州水師來說,實在是白高興了一場。
聽到這個消息,水兵們剛剛升起的興奮之情立刻淡了下去,不少人都在發牢騷。
「倭寇自從幾月前那次偷襲,已經有好一陣子沒來了吧,別的地方都是風起雲湧,咱們山東怎麼就安靜成這副樣子?」
「他娘的,誰說不是呢!」
「成天操練,老子都要吐了,就不能來個人讓我砍一砍?」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王爭的心態在作祟,因為下面不遠就是福建,那可是沿海鄭氏的大本營。
早在數年以前,鄭氏在鄭芝龍、鄭鴻逵兩兄弟的共同打造下,已經成了巨船上千,掌控三洋的絕對海上霸權。
王爭手下的巨船不過百餘,鄭氏卻是以「千」為單位來衡量,在前不久,鄭氏艦隊在現今的海南一帶,擊敗了這個時代的荷蘭。
荷蘭,素有「海上馬車夫」之稱,可是在這次的戰鬥中卻被鄭芝龍擊敗,鄭氏從而成為華東、華南海洋世界的唯一強權。
「富可敵國。」
「八閩以鄭氏為長城。」
「佩鄭氏令旗者,入海無憂,商賈皆有二十倍之利!」
這些時人津津樂道的話,正是說沿海鄭氏,這些話王爭自然一個不落的都聽過,山東軍的水師同鄭氏一比,簡直如同襁褓中的嬰兒。
一旦要是生出什麼嫌隙,就好比直接投降的這些「縴夫」,在海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可能是鄭鴻逵與王爭私交的原因,鄭氏相當於放棄了山東這一塊,王爭之所以限制水師出境,就是不想引起鄭芝龍的誤會,造成山東軍與鄭氏的交惡。
不過就目前看來,山東軍和鄭氏,一個是陸上勁旅,一個是海上霸主,無論王爭還是鄭芝龍,兩人都不會閒着沒事搞什麼誤會。
換句話來說,這其實也是王爭對陸軍的太過重視,與對水師戰鬥力的不信任所導致。
「賊匪頑抗不降,來人,發炮擊之。」
劉四搓了搓手,心道反正這些賊匪帶回去對山東軍也沒什麼用處,倒不如拿來讓水師的弟兄們開開葷。
聽到這話,旁邊的一名水師將領臉上明顯有些錯愕,緊跟着就是大喜,連忙踢了旁邊的旗手,吼道:
「沒聽見統領的軍令嗎,賊匪頑抗不降!」
讓這些「縴夫」沒想到的事情遠不止此,山東軍的登州水師竟然不受降,哪裏管你在南直隸有什麼官身,不長不短的沉期過去,平靜的海面上猛然響起一陣巨響。
「轟隆隆——」
......
劉四追擊對方,不僅將其全殲,並且也把寧海鹽全數繳回膠州地方的緝鹽署重新查驗,這個消息大約在五日之後傳到了歷城。
聽到後,首先高興的不是王爭,卻是范若海,他緊繃着弦已經半個月,到現在總算可以略微的放鬆下來。
忠烈伯王爭高興,山東軍上下便是一片的喜氣洋洋,鹽幫一干人等也總算是從前不久的陰霾中走出來。
不過這件事還並沒有告一段落,表面上是處理完了,可暗地還有罪魁禍首沒有解決,鹽這個東西,不僅是山東軍發家致富的本錢,更是王爭本人的禁忌。
魯王府二世子插手鹽貨,王爭不知道他的心思,可就這件事來看,未面不是魯王的意思,畢竟二世子身份可不低,日後可是要繼承魯王之位的。
「難道這二世子是朱以海?」
朱以海是後世的魯王,王爭對他不太了解,只知道後來監國的那個魯王叫朱以海,根本不是現如今在位的魯王朱以派。
若是朱以海,這事情可就難辦了,他遲早都要監國,眼下還沒襲爵竟然就打起鹽貨的交易,要是真讓他成了魯
第四百一十二章:朱以海夜訪元帥府